想象一下,一袭轻纱的佳人,邀请你步入她的闺阁,共饮月下,你的揣测何为?
或许是月光下的私语,或许是悲欢交加的诉说,或是预示着一场未知的邂逅。
然而,秦恩面临的,却是第二种境遇。
“你应当了解——”
塔露拉启开酒封,轻轻斟满两杯酒,醇香四溢,令秦恩不觉皱眉。
“不尝一杯吗?”她浅酌一口,询问道。
“你知道我不嗜酒的。”
“偶尔破例无妨吧?些许酒意不会伤人,反而能暂时麻醉内心的纷扰,你说过的,你心中有挂碍,何不多饮几盏,或许会有意外之效呢。”
秦恩望向塔露拉,她托腮晃动酒盏,神态虽未显醉意,眼神却已飘渺。他又瞥向面前的酒杯,沉吟片刻,终将其端起。
不饮,她无法释怀,罢了,权当是交际应酬吧。
秦恩皱着眉头,抿了一口,接着低声道:“我喝了。”
“呵,瞧你这模样,颇不习惯呢。”
“你倒是常饮?”
“偶尔为之,不像你,一年也难得沾酒。”
塔露拉放下酒杯,依旧托腮,凝视着秦恩,灯光下,她的眼眸闪烁,初时秦恩不在意,后来却难以直视。
“没想到你也会有羞涩之时。”塔露拉惊讶道。
“我乃凡人,害羞不是常态吗?难道你以为我是来自不会害羞星球的异族?”
“异族啊……”
塔露拉低语,又晃动起酒杯。
“细细算来,我们相识已有两年之久。”
“有吗?”
“我也记不清楚,但大致是这个时间。”
秦恩只记得来到这个世界已是第二年,距第三年尚欠数月。他在近卫局的日子并不长久,多数时光都在罗德岛上,而罗德岛正是他与塔露拉共同从南部联合兄弟会崛起的,细思之下,确乎已有两年情谊。
塔露拉续道:“想不到与你这样的汉子共事了两年。”
“我也是这般想。”
“……自负、怪言怪语、行事古怪、常偷懒闲游……”
这是在举行自我反省的宴会吗?
秦恩正感奇异,塔露拉却言:“却又对身边人关怀备至,嗯……没错,我想说声谢意,谢谢你帮我探寻真相。”
“你说的是你家的事?”
“没错,单凭我自己,断然无法那么顺利,那么迅速。再者,这个罗德岛,若无你,也无法有今日之成就。”
“听你这番话,仿佛是在作结。”
“非也,只是……秋意浓,如你一般,总让人思绪万千,忍不住倾诉一二。”
塔露拉又饮一口酒,脸颊渐染绯红。
秦恩心知主题未至,开口道:“你与你双亲的关系……”
“没什么变化。”
塔露拉漫不经心:“不论真相如何,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这是事实。即使他们不是我血亲,我亦应报答。不过有时,怎么说呢……我不想回去。”
“那就别回了。”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当然,只是少回去几次。该见的人还是要见,否则他们不安。不过总有一天……”
逃避可以暂时,但不能永远,秦恩懂得塔露拉未竟之意。
但他未曾经历过“父母并非真父母”的家庭纠葛,无法给出切实建议,只能保持沉默。
塔露拉瞥了眼秦恩的酒杯:“不喝吗?”
“已饮过了。”
“再喝一点。”
“不必了。”
“若大人物邀你共饮,你也会如此推辞?”
“不,那是社交所需,如今仅是我们二人促膝长谈,情况不同。难道你希望我以对待陌生人的方式对你?”
塔露拉摇头:“这样很好,这样的你,让人安心。”
“毕竟天下第一美男子,温文尔雅。”
“又说些怪话了。”
她停顿了一下,伸出手:“你的手,伸过来。”
“你要做什么?”
“快点。”
秦恩撇撇嘴,小心地伸出双手,被她握住,塔露拉并未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握着,小口品酒,大多数时间注视着他。
“可以了吧,我都出汗了。”
“再等等。”
她低头微笑:“再稍等
“月兄。”
“有何事?”
秦恩闻言,稍作迟疑,旋即笑道:“我能揍你一顿吗?”
月见夜一愣:“为何?”
“因为这本漫画让我看得不爽。”
“那与我何干?”
“看见你这张散发牛郎气息的脸,我更不悦了。”
“那又不是我的错!”
月见夜瞥了眼秦恩手中的漫画书,接过浏览几页,疑惑道,这画风并无问题,颇为精彩,尤其是那些少女们……咳嗯!
当然,不是那种不堪入目的书籍,否则秦恩早就社死多回了。
即便他已经“死”过多次。
“我觉得没哪里不顺心……”
“剧情啊,当然是剧情。我虽算不上知名作家,但鉴赏剧情的功夫还是有的,何况我属于那种即使游戏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