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么快干吗,我追不上……”
许愿肚子饿得很,说话有气无力的,路过游泳池,她瞥了眼过去,特意留意了下有无玻璃罩。
城堡的泳池是夏冬通用,冬天的话外围有玻璃罩加暖气,用起来很方便也能看到外面的树木草景。
之前她就因为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玻璃罩,关靖北责骂她走个路跟小孩似的,也不好好走,但还是吩咐下去,平时不用的时候,玻璃罩要手动收回。
不用担心撞到,许愿便没什么提防,小跑着过去,但是外沿不知怎么洒上了水,一个不稳踩滑了,又很不凑巧地跌入了池中。
“救……唔……”许愿
跌入水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喊救命,奈何嘴里浸了不少的水。
她是会游泳的,这还得感谢五年前突然冒出的想当跳水运动员的念头,不过因为胸没发育下水很丢人就放弃了。
但因为跳海事故,产生了一种阴影,明明会,心底还暗暗地排斥。
“靖北……”
许愿好不容易冒出个头,沙沙哑哑地喊了一句,之后便又扑棱被水淹没了。
……
走在前面都已经拐了弯的关靖北耳边隐隐听到许愿的声音,他蹙了下眉,禁不住低喃:“人呢?”
周围静得很,把男人方才心中爆满的情绪稍稍地压抑了下。
他转过身,望了眼静俏四周的树木和只当风景用的白玉栏杆,脑海似乎回想起耳朵里有响起什么声音,但之前没用心听显得飘飘忽忽的。
似乎……在喊他的名字?
关靖北下意识地往回走,虽然觉得许愿不太可能在自家里出事,说不准她故意耍小情绪玩捉迷藏也不是不可能。
“许愿。”
他音色清晰地唤了遍她的名字,幽深的目光左右来回扫过他刚才走过的路。
站在拐角处,除了灌木挡着左眼的视线,右眼几乎是一览无余。
景色没什么变化,静谧美好,城堡的园丁一向很勤快,让每一处的草木都待得恰到好处。
“许愿,你在吗?”他又问了一遍,仍然没有人应。
男人的眉宇间不知不觉已然皱了起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她肯定又在玩什么把戏,也许是捉弄他也许是哄他开心。
但这种找不到人的感觉委实不爽。
关靖北涔薄的唇紧抿,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听到的也只是机械的女声,提醒他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他没有再拨,转了个身,正准备离开。
转身的瞬间,眼睛的视线忽然就落在了不远处的游泳池外。
方才他站的位置不足以看到偏左的游
泳池,而且他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经过那里。
余光瞥见的游泳池外,条理的地砖在光下显得格外的亮。
他定了定神,再细看,才确定外围覆了一层不薄的水。
心中像是有一种预感,也可能是他多虑了——但是万一。
关靖北穿过拐角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深邃的瞳眸倒影波光粼粼的游泳池里漂漂沉沉一身衣服。
“许愿!”
他低叫了声,快步地跑过去,走近一看,确定了溺水的就是以为不小心跑丢了的许愿。
临冬的天气,他们所住的地方虽然冬暖夏凉但也不至于在冷水里泡着。
关靖北连外套也没脱,一个闪身,跃进了水中。
把她捞入怀中后,他加快了游泳的速率,飞快地抵达,他的手臂靠在游泳池边缘,头发湿漉成一片,俊朗的脸布满着水珠。
“愿愿,你醒醒!”关靖北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许愿苍白的脸上略显的浮肿,毫无唇色,浸湿了的长发紧贴在耳边,呼吸微弱。
浑身的衣服都湿了,露在外的小手脖子被冻得通红。
两人上了岸后,关靖北一如既往相当的冷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可以如此地镇定。
“快来人!”
他低吼了声,让离这里最近的看守人员去叫医生。
“夫人这是……溺水了……”来的人惊慌失措,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
关靖北怒骂了声,“动作快点,通知管家。”
他低头,拍了拍许愿渐渐发紫的小脸,神经的弦仿佛随时就要崩裂开,太阳穴两侧的筋脉一点点的清晰的凸出。
透亮的光照下中,男人的俊脸愈发显得可怖,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大手几近颤抖地覆上她的脖颈,颈动脉生命迹象微弱。
“愿愿,你不要有事……”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喉骨间溢出,缓缓慢慢地,每个字说得极其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