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结婚啊。”许愿不等他同意,就把那枚玩具戒指套在他的手指上。
虽然手指修长但毕竟是男人的手,戒指是从玩具娃娃上摘下来的,明显的不合适,恼火之下,她只好把戒指套在了尾指上。
关靖北望着她认真的小脸略微地出神。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同意啊,不同意就把戒指还我了啊。”
她说着就去夺戒指,但被男人反手握住腕,橘色的灯光下,两人的目光对上,一下子就灼热起来。
“不应该是我向你求婚吗?”男人颇具认真的俊脸微抬,淡笑,“还是你太迫不及待了。”
“普遍的男向女求婚,我想变个方式不行吗。”
“行。”怎样都行。
喜悦渐渐在
心底蔓延开,关靖北低头看着尾指上的塑料戒指,一下子感觉莫名其妙的愉悦。
求完婚,剩下的就是领证了。
关靖北耐心地等她吃完饭,埋单,然后拉着她的腕就往车里走,准备去领证。
大叔,现在是晚上好伐?
许愿一脸懵逼,低头看着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替她系安全带,忍不住问道:“现在是晚上,民政局早下班了。”
“那就让他们再上班。”
“大晚上的你把人家弄来上班就为了给我两领证?”
“不行?”
许愿简直要被气死,人家是国家单位的,也不能事事都听你的吧。
而且多一时少一时领证有什么不同吗?
在她的强烈抗议下,男人放慢了车速,前方红灯,他停了下来,偏过头有些犹豫:“我怕明天你会反悔。”
“大叔,我都向你求婚了,怎么可能会反悔。”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你要是反悔的话我可以拎你在床上做个三天三夜。”
“……”
虽然想问问他这样的话肾吃得消吗,不过许愿还是很乖很识相地没有开口问,只是点点头。
真搞不懂老男人现在的心思怎么这么幼稚。
第二天一大早,全身疲惫的许愿就被拎了起来,在督促下刷牙洗脸。
这么早起来?能不能让人睡觉了,要知道昨晚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凶猛,就差她哭着说太累了不要了,真的很困。
很是怀疑他是不是嗑药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把牙膏当做洗面奶用,反应过来时不免恼火道:“起这么早干什么,我的美容觉!”
“领证。”自从昨晚求婚过后,这两个总出现在男人的口中。
许愿瞥了眼从一开始就站在旁边看她上厕所洗漱的男人,小嘴嘀咕道;“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求婚了……”
话音未落,本是依着墙的男人不知何时踱步到她的跟前,下巴微抬,目光沉沉
地把她看着,“你说什么?”
“嗯……呵呵,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听见了。”
“哦。”许愿扯了下嘴角,见他似乎还要揪着刚才她随口一说的话不放,便甜着小脸,“我的意思是早知道早上再向你求婚。”
“为什么?”
“因为……不至于你差点昨晚就把民政局的人拎出来给我们领证,也不至于我一大早不能睡美容觉,还不至于你昨晚对我不依不饶的……”
说到后面,声音愈发地小了下去。
许愿很识相地打量男人的神色,好在一切正常,没有不乐意的样子。
关靖北似乎斟酌了片刻,才认真回应她的话:“早上求婚的话,除了第一个和昨晚不一样,剩下两个和昨晚没什么区别。”
“啊?”
他耐心地解释,“如果是早上,你求完婚,我可能还是处于亢奋状态下,不依不饶地要你。”
“……”
算了,她还是庆幸是晚上求的婚。
吃完饭,许愿还是处于迷糊的状态,不过好在可以在车上补眠。
关靖北再心急,还是放缓了车速,也让车行驶的过程中达到了最佳的平稳,让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女人可以安心地睡个回笼觉。
到了那里,他没有喊醒她,手中拿着两个户口本。
市区喧嚣,许愿还是被经过的车辆吵醒了,迷蒙地抬头,看到男人微微低着的测验,在一束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清亮。
她看了一会,忽然没头没脑地问:“真的要领证吗?你不恨我吗?”
关靖北偏过头,眯起漂亮的眸子,薄唇动了动,半晌才道:“比起恨你,我更怕失去你。”
她忽然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记着呢。”
后来,许愿带着一张整容过的脸穿梭在异国的街头。到了卸下疲惫的晚上,常常想起这句话,偶尔黯伤,偶尔不屑,偶尔讽刺,但更多的是从心底萌发来不及填充的空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