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残了。
……
关靖北接到家里的电话时,本来就阴沉的面色更冷了几分,挂断电话,抬眸淡淡地盯着眼前裹满纱布的男人。
“家里又来电话了?”讽刺的嗓音一听明了,“许美人打来的?”
关靖北掐灭了手中的烟,根本不顾病房写着的禁止吸烟,根本无视对方的问题,他冷冷地道:“苏少,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啊。”
苏景致不似平常地玩世不恭,此刻老老实实躺在病床
上,抬起自己伤着的胳膊,淡笑,“彼此彼此。”
“雇人把自己打伤,然后以人身安全为由保释出来,下的一手好棋。”关靖北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丢掉,皮鞋静静地抬起,平息。
“我总不能下半生都在局子里过吧,还没吃尽美食玩够美人呢。”苏景致挑了挑眉。
他浑身是伤,就是脸没有伤着一点。
关靖北冷笑了声,没有再多说,直接起步去了门口。
拧门那一刻,听到身后苏景致淡淡地提醒:“三少,你不觉得你玩得太幼稚了,感情不是游戏,k掉谁剩下的那个就是王者,你今天pk掉我,第二天还有其他男人近她的身。”
“是吗,我和她那么深的感情,你觉得你能插足?”
“你真若觉得我不能插足对自己有相当的信心,就不会来坑害我逮机会抓我犯法吸毒。”
回应苏景致的是一道砰地关门声。
……
许愿半倚在床头,双手安静地搁在肚子上,眉目安详,但透着不一般地冷薄。
唐宁在旁边不知所措地站着,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到门开的声响,唐宁心头一慌,赶忙就跑了过去,“靖北……”
关靖北像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似的,直接绕开了她,快步走向床边,看了眼静静躺着的小女人,薄唇翕动,“愿愿,你没事吧?”
“她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回应他的话是唐宁,然后又开始为自己辩解和仓促的陈述,“对不起许愿……我真的不是故意,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算了,还连累你。”
许愿偏过头,笑了笑,那笑藏着掖着的成分太多了,讽刺,冷淡,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嘲讽。
“唐宁,你先出去。”身后的男人沉声命令。
唐宁愣了愣,“靖北,我……”
“出去!”接
着是更加坚定的命令。
唐宁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再多解释,看了眼他们后,眼神幽幽怨怨地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关靖北的眉头始终紧蹙着,他坐了下来,大手按摩她的小腿,“疼不疼?”
“给我自由。”
“愿愿。”
许愿猛地抬眸,直直地盯着他,焦距一下子就凝在他的身上了,“关靖北,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才罢手?”
“你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把我双腿弄废到底是几个意思,就是让人欺负的?明书寒嘲讽就嘲讽了,唐宁今儿又跑过来对我下手。”
男人的面色凝重,听她几近怨恨和控诉,眸底暗了暗,“愿愿,我不会让你委屈的……这件事我会弄明白。”
“在你弄明白之前,给我自由,我要自由,我要走路。”
“好。”
他没有半分的犹豫就答应,只要不离开他就行,其他要求不难做到的。
“另外,苏景致的事情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许愿晚起唇角。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关靖北沉静地同她对视,“他进局子是我的人举报的,本想给他一点教训,但今早我刚收的消息,他在里面被人打了。”
“所以,你说这句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打他的人和你无关。”
关靖北皱了皱眉,抬手扳过她不无讽刺的小脸,薄唇抿着,“你不信我?”
“我可没说不信。”许愿别过脸,拍掉男人的大手,“只是你这样说,好像不是解释,而是把与自己无关的陈述讲出来而已。”
闻言,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摆脱和我的关系,你不信也属正常。”
是他把人弄到局子里的,却又在里面出了事,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像是蓄意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