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北把那句不去拉倒四个字硬生生吞了下去,尽管他认为钟意不会不管许愿,但他更要防万一。
“怎么,不说话了,那我真不去了。”
“……你来。”男人的说话底气明显不足,嗓音透着沙哑,姿态放低,“过来陪她。”
钟意这才心满意足地答应过去,虽然她心里知道这件事过去后,关靖北对她的态度还会恢复以前,不过也无所谓。
反正看这男人示软真是爽。唔……在她心里,这男人语气好点就是服软。
许愿得知钟意来看她的第一反应是不见。
她这个态度还是第一次,关靖北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她连好闺蜜都不见,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他径直走到床边,嗓音放得柔和又温润:“你还真打算和我怄到底了……这样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你的脚就可以走路。”
许愿僵尸似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却仍然冷笑,“你别告诉我这一个星期是惩罚我和苏景致吃饭那件事。”
“不是。”男人直接否认。
“我要是不妥协呢?”
“不妥协……那我可能要保留你哥的下落了。”
威胁。
拿一个未知的答案威胁,他倒是想的起来。
男人循循善诱,“钟意就在门口,你忍心让她辛苦跑一趟又连你面都没见到就回去?”
“她没见到我不会直接回去,至少……要先把你骂一顿。”
“……”
关靖北低低地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门已经打开了,钟意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她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把这个男人踩在脚底下凑一顿才解气。
但许愿躺在床上,肿着眼睛,看上去比之前那次还要惨兮兮的。
也许是愤怒和难过结合在一起,她没有按自己想象的那样揍那个男人。
关靖北临走前淡淡看了她们一眼,让
佣人放了些零食在桌上,然后替她们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钟意先坐了下来,“我跟你说,本来我不想来的,那男人非求着我,真没想到他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窝在被窝里的许愿一愣,没有说话。
钟意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掀开被子,握住细白的脚腕,“还不能动?”
“就跟你打了麻药一样。”许愿淡淡道。
“不行了,我真后悔没揣把刀放身上,直接捅了那男人。”
钟意表面上看似温温静静的,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火爆的性子就爆发了。
许愿勉强笑了笑,“刚才他说,一个星期就给我走路。”
“为什么?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有和好的迹象吗?”
“不会和好的……”许愿沉默了一会,又道,“他怪我和苏景致出去吃饭。”
“苏景致……苏少吧,就为这个?”
“应该吧。”
钟意怔了怔,一下子冷笑出来,“那男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想和其他男人有牵扯,他把你禁足就万事大吉了?”
许愿不说话。
她之前听到关靖北低声下气让钟意过来的时候就心抽了下。
他让她不能走路,也有可能是太在乎了吧……患得患失的滋味太难受,所以才用笨拙残忍的方法留住她。
钟意完全不知好闺蜜正在想什么,自顾自地道:“要我说啊,你不必要赖在一棵树上吊死……”
关靖北要是听到这句话很有可能会气死,把她喊来不是来挑拨离间的。
被好闺蜜教育了一番,又扯了家常,许愿明显不那么排斥了。
她半倚在床头,瞥了眼钟意手中的薯条,肚子经不住咕叫了起来。
钟意一只手拿零食塞自己嘴里,另一只手喂到许愿的嘴边,“吃下去,可别不卖我面子。”
许愿愣了愣,还是顺着对方的
意,毫无保留地吃了下去。
早饭午饭都没吃的她饿死了。
边说边吃,听钟意讲外面的事,明明很好玩,许愿听着听着却想哭,“我想搬出去住……我想自由。”
钟意一下子懵了,连忙哄着她。
“钟意,你不知道我五年前遭了多少的罪,我最怕没有自由被禁足了。”
许愿眼泪早就哭干了,此时此刻也只是诉苦。
但任由钟意怎么追问循循善诱,她都没有说出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受了哪些的苦。
既然如此,钟意没有强问,她不愿说便有她的理由。
零食吃得差不多,许愿诉苦后心情好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她闭上眼睛直接睡着了。
钟意喊了几遍也没有喊醒她,最后只得出去,门刚被关上,她抬头就看到男人倚在墙上,一脸地迫切。
钟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我说三少爷,你想留住她用得着把人家脚废了吗?”
“没有。”男人薄唇翕动,面不改色的解释,“一个星期后会恢复。”
“那这一个星期你想干嘛?搞垮人家苏少?”
关靖北没有否认,算是被她猜对了。
“你可能有患得患失害怕她再离开的感觉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