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多的钱咯。”
顿了顿,许愿把剩下的半个橘子不急不慢吃完,“不过呢,我每个月会寄钱给沈姨当赡养费养老。”
沈新竹相当地沉住气,静静听她说完,才说:“我们不缺钱。”
闻言,许愿只意味深长地笑。
报复这对母女的方法太多,扔窑子里被关靖北拦住,那就用其他方法。
比如,经济来源。
沈新竹过去毕竟是贵妇,结交的有钱亲戚不少,但只要从中作梗,谁敢借钱给她们。
行李收拾好,准备出发,许愿瞥了眼紧跟其后的佣人,淡笑:“她们跟来干什么?”
“什么?”沈如有些奇怪,“她们去那里洗衣做饭啊。”
“你们不需要带佣人。”
许愿说了一句,已经带头走了,上车出发。
沈如乍一听没觉得奇怪,便让那几个佣
人回去。
地位偏僻,阴森,一座三层小楼,掉漆的红墙趴着枯萎的爬山虎,绿色的藤蔓延展到生锈的铁栏杆上。
坐在车上,沈如还冷嘲热讽一句:“这什么鬼地方,谁住这里啊。”
话音刚落,车就停下,她一个不稳,倾身向前。
前座的许愿懒懒地道:“到了。”
“这就到了?”沈如忍不住问。
许愿却不答,先跳下车,后面跟着保镖。
推开铁门,院子不算小,但荒芜一片。
后面的沈如提着大包小包跟上来,看到如此荒凉的景象,皱眉问:“这就是住的地方……女佣呢?”
“我有说这里有佣人吗?”许愿瞥了眼他们。
她之前只是说不需要带佣人,没说这里有。
既然要惩罚这对母女,许愿自然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沈如还想争辩什么,身边的行李已经被手下扔到房子里了,她一边跑一边喊:“哎,我的法国香水!”
沈新竹至始至终眉头不得舒展,精致的面容上还是掩盖不住的慌,却不曾开口多说一句。
“这个房子可稀有呢,钟意说派了不少人才找到这么安静的地方。”
许愿看似认真的小脸,其实嘲讽十足,甚至有头有足地补充:“哎,弄这么一套给你们,可费了不少心思啊。”
“真是谢谢了。”沈新竹冷冷地回。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向沈新竹,“沈姨还不去收拾新家吗,不然天晚了你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见对方不动,她撩了撩长发,状似漫不经心地陈述:“还是认命吧……关靖北是不会再帮你们一次的。”
之前帮忙是顺着以前老一辈的交情,现在他没有必要再插手。
“许愿,你为什么要为难我们母女!”沈新竹终于忍不住,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吐露脏话。
“好像没有为难吧……有吃有住的。”许愿淡淡一笑,“我爸的死多多少少和你们有关,我自认
为,这样做已经对你们仁慈。”
总比之前扔窑子里要好得多。
沈新竹面色凝重,冷眼相对,没有多做反驳。
要离开的时候,许愿交代了大牙一些事,给了他一把车钥匙,“这两个女人归你管……我相信你应该能管住她们。”
大牙连连点头,“这是自然。”
“我待你不薄吧,还丢个女人给你,虽然沈如是个a杯,但脸蛋不错的,你将就着用。”
大牙还是点头,只是琢磨这个二十出头的小美人说出的话还真荤。
“你的任务也简单,帮我从沈如嘴里打听下五年前的一些事,比如我父亲去世前后,发生过什么。”
大牙有些懵然,“从她嘴里?”
“那你还想从沈新竹嘴里下手?”许愿睨他,“那女人跟黄鼠狼似的,你能套出点消息我算服了你。”
“是,是。”大牙觉得点头称是太过敷衍,便多问了一句,“许小姐,如果你父亲的死真和她们有关,怕是套不出话。”
“你尽力便是了。”
许愿心不在焉地道,“床第间的枕边话最容易了,那时你可劲儿问就是了,唔,如果你的功夫能让她哭,那就最好不过。”
“……”这真是清纯许美人说出的话?
许愿像是没有看见大牙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拨弄指甲上的小钻,慢慢悠悠道:“能做到吗?”
“能,我一定让你满意。”
“要是真能让我满意以后保管你吃香喝辣的,你最好拿出之前操纵许家股份那份干劲。”
大牙还是很狗腿的应付,听到第二句话的时候一愣,而后讪讪地垂下头,“之前……我并没有多大的干劲。”
许愿笑着,睨看他。
他硬着头皮解释,“你要知道,塑造一个瓷器要费很长的工序,而摔坏只需要一瞬间……我搞垮许家也是背后有人撑腰。”
正要说是谁撑腰,许愿已经摆了摆手,唇际噙着薄薄的笑,“我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