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郊处。
站在风中同样凛冽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领子被吹得立起,他的出现,带来无法遮掩的戾气。
“唐宁呢?”关靖北淡淡地问。
站在他面前的是几个标志性猥琐人物,领头的为大牙,龇牙咧嘴地笑:“哟,这不是三少吗,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的美人,不打算来了呢。”
成秘书紧握双拳,看起来不似男人那样冷静:“少废话,赶快把唐小姐放了。”
“成秘书不仅管公司的事,还爱搭理人家的家事啊,是不是对那位小姐有意思?”大牙
左侧的人讽刺。
“你!”
关靖北做了个手势,微微抬头,眯眼,好整以暇的样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和你们都有过恩怨。”
那边的人面面相觑,随后同时冷笑,大牙发了话:“三少记性果然好,我们这些人都是受你所欺。”
说着他举起了两只手,十个手指能自由活动的只有五六个,掌心是很深的伤疤。
其他人,多多少少身上有伤。
“我这位兄弟,不过是多看你家许美人一眼,眼睛就差点被毁掉,视力只有01!”大牙把一个矮个推出来。
矮个又矮又丑,看人时眼珠子要瞪出来。
“我想想他当时看的是哪里……踮起脚尖,拼命地把自己脸往她怀里凑,这也叫一眼?”关靖北淡笑。
大牙冷哼一声,“那又怎样,你至于把人家眼弄成这样?”
成文忍不住插话:“你们也是活该,三少的女人谁敢染指,真是色心胆大。”
“不管怎么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今天非要讨个说法。”大牙不争辩了,狞笑,“听说唐宁是三少的救命恩人,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
“你们敢!”成文几乎要一步冲了上去。
关靖北按住他,眉眼藏着浓浓挥之不散的阴郁,“开个条件。”
“呵,终于晓得和我们谈起条件来了。”大牙得意洋洋地露出自己的标志牙齿,“我现在突然改变想法了,不要钱不要命,只要你那位许大美人。”
关靖北一张俊美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一语不发地盯着他们看,似笑非笑,嘲讽,冷漠。
“我们这些人受的委屈都是因为许愿,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亲自来还。”
“呵。”单音节从关靖北喉骨间低低溢出,沉沉地道,“她不可能过来。”
大牙又把某个人推了出来,指了指对方厚实肿起的嘴唇,
“这位兄弟是因为亲了许愿的脖子,被许大少弄成这副样子,现在连媳妇都找不到。”
顿了顿,又道:“不让许愿过来给我们哥几个玩玩,怎么对得起我们几个受过的罪,如果她不来,那唐宁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风越来越大,草丛摩擦的动静飘入众人的耳中,越发显得这里萧条。
无人看到,成文从背后偷偷摸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
“现在放人,还可以留你们一命。”关靖北始终是不咸不淡的口吻,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还有你们的家人。”
按理他处于最下方,但气场却远远高过那些人。
家人?
大牙他们纷纷看向对方,这里面只有一两个娶上媳妇有娃的,但他们各自有老母在家。
威胁吗?
“三少不至于和我们一样低俗到拿无辜的人来威胁了吧?”大牙冷笑。
“你们自己掂量。”
“妈的,明明我们是甲方,怎么反被威胁了!”里面有人立马反应过来,“把那女人拖过来,老子就不信了!”
这声一出,大牙他们纷纷觉得有理,使了个眼神给手下,把五花大绑的唐宁带了出来。
人刚出影,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唐宁嘴里藏着东西,只能支吾,眼泪汪汪地看向男人。
“你不叫你家美人过来,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剁手。”大牙不爽道,他非要那祖宗血债血还。
关靖北淡淡笑着,眼底却半点笑意都没有,“你们先把人放了。”
“不行,你先剁。”
“你们这些人,怎么讲得了信用两个字。”关靖北像是早有准备了似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刀。
刀尖刺眼,西南方向不算强烈的阳光反射出极亮的光线,男人低头,不急不缓地擦拭刀身。
“啊——!”
一声惨叫传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