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但基本能感觉到,男人的无赖,他那张俊脸一定写着:没说不给治眼睛,但什么时候治就是另一回事了。
鼻息间传来美食的香气,许愿刚张口,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凑过前,狠狠地咬了下去。
细白的牙齿除了咬了食物,还搁在男人的手上。
关靖北平静地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淡淡道:“是不是想说不好意思,眼睛看不见,一不小心咬着手了?”
“……”许愿扯了下嘴角,他怎么知道她就是打算这样解释的。
谁让他不给她治眼睛。
“许家已经被收购了,现在没有威胁你的东西,你可能随时逃跑,与其这样,还不如一辈子瞎了留在我身边。”
男人近似陈述的话语缓缓地从薄唇吐出,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许愿搁在桌下的手禁不住握紧,偏过脸,沿着声向“望”他,“你觉得你仍然和之前一样,在我面前和唐宁卿卿我我,我还能继续装乖巧和不在意吗?”
她眼睛瞎了但手脚能动,人大不了一死,反正她都是死里逃生过的人了。
“不会。”关
靖北想起那些事似有愧意,“只要你留下,我可以向你妥协,不再限制自由。”
许愿大抵知道男人妥协的程度是什么,无非就是不逃跑,不伤害唐宁。
“我能拒绝吗?”她淡笑着问,“不能吧?那好,妥协的第一点就是不要在我不愿意跟你上床的强迫我。”
她之前完全沦为工具了好吗。
“好。”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
“第二点,许家还给我。”
“好。”他又应了,似乎觉得一个字太敷衍,补充说:“明天会把股份转到你名下,但你不经商场,许家还是交给我管理。”
这个没什么异样,许愿答应了。
其余的妥协她没想好,便一边吃一边想,但思绪很快就飞到别的地方。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
要她留在身边……不惜一切条件?难道余情未了?
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瞬间就黯然了,他说过要让她痛苦的,那最痛苦的不过是他和唐宁订婚。
许愿深呼吸一口气,吃了只蛤来平复心境,忽然抬头问道:“明晚是不是有大型慈善晚会?”
在钟意那里的几天,她对云城近况多少做了了解。
“有。”关靖北目光始终看着她,反正她看不见,他尽情看好了。
找个机会不穿衣服让他这样尽情就更好了。
许愿不懂男人在脑海中已经将她yy无数遍,仍依着之前的秉性,嗓音甜美:“我要去。”
他微微皱眉:“你去干什么?”
“我好久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呢。”
关靖北眉头蹙得更紧,“谁敢说你死了。”
他知道她有别的意图,她一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议论再大再不好对她不痛不痒,依然我行我素。
许愿伸手摸向桌子,很快就有人递来纸巾,她擦了擦嘴,浑然不经意地道:“你之前还说过不限制我自由的,再说我眼睛瞎了也逃不走。”
“这个晚会不好玩。”
“你不想让我去。”
关靖北抿着薄唇,抬手替她擦了擦嘴角残
余的痕迹,没有说话。
许愿撩起嘴角,毫不掩饰的讽刺的笑,拖长音调:“哦——我知道了,你要带唐宁去,所以我就不能去。”
“激将法早过时了。”
“……”
计谋被戳穿,她也不尴尬,直接把纸巾一丢,站了起来,“可是撒娇没过时,我就要去,你一句话给不给。”
她的样子像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举,活是一副你不给我去就赖在地上哭的样子。
“那你来吧,钟意和明书寒也会在的。”
正好他们五个人可以重聚了。
自从五年前许愿给了男人一枪,他们五人的关系就微妙起来,钟意是向着闺蜜的,明仔是向着关靖北的。
而明书寒……他的性格本身就古怪。
第二天晚上。
许愿的眼睛暂时失明,无法自己挑选衣服,但她相信男人的眼光不会让她丢脸的。
她虽然喜欢张扬,喜欢鲜艳,但不喜欢繁琐,所以礼服简单却不失格调。
“我帮你穿。”关靖北拿着礼服这样说。
许愿哦了一声,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经。
但当那只温热的大手游走身上的时候,她气得破口大骂:“你动手动脚的,这是帮我穿衣服吗?”
“你穿衣服还小心翼翼地不碰到?”
“……”竟无言以对。
许愿小气吧啦地哼了一声,大脑一转,忽然改变了政策,手抓住男人的腰身,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关靖北微微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挑火。
挑腻了后,许愿眼睛看不到,却能察觉男人身上的火到底有多烈,她笑得没心没肺:“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受,可那也没办法,晚会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关靖北低头看了眼她人畜无害的小脸,嘴角经不住地扬起,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