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和他对着干,那看谁僵持到最后了。
“三少,许小姐这身子不比从前,刚才我看了下她好像还发着烧……”
发烧?
男人抿着涔薄的唇,嘱咐佣人盛了碗五谷粥凉着。
他打开小阁楼的门,入目的便是地上蜷成猫似的小女人。
这样的睡姿……证明她很缺乏安全感。
关靖北的面色沉如水,一步步地向她走了过去,探了探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他到底是低估了她。
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扣入怀中,小女人柔软的身子很快就贴紧了胸膛。
打横抱了起来,第一感觉发现她的身子怎么那么瘦。
以前她很能吃,不算很胖但肉肉的触感很好——现在抱她,像是捏了把骨头似的。
关靖北恨不得想把她弄醒问问,离开他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当年他捧成宝贝的女孩,怎么变了这么多。
熟悉的气息和轻微的触感让她睁开眼睛。
抬头就撞入男人深沉的眸子。
她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苍白的,唇干涸得裂了口子。
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就被填进一勺粥。
她似在惊讶这个男人在喂饭,那只修长的手动作粗苯却温柔。
“北……”她低唤一声,水渍渍的眸
望着他。
关靖北的眸底骤然一缩,刻意掩饰了从胸口蔓延的心疼。
他把她放在旁边的餐椅上,手边的碗一推,冷冷地说:“吃完饭后再吃药。”
许愿望了眼冒着热气的粥,不满地撇了撇嘴:“我喜欢喝薏米粥。”
在男人的脸色沉暗之前,她变化很快,勉强绽出笑脸:“这粥也挺好的。”
做人还是不要得寸进尺得好。
一边喝粥一边打量旁边的男人,心里暗暗感叹,真是应对了那句话,男人越往上走魅力越大。
三十出头的关靖北举手投足间充满着成熟男人的气度,和成功男人的卓越风韵。
许愿边打量着,眼睛的余光瞥见了从门口走来一个女人。
女人对女人天生的敌视感让许愿偏头看过去,射向不友好的目光。
唐宁。
她认得。
唐宁显然是意外这里还有其他女人,秀眉一拧,启唇道:“北,这女的看着怎么那么眼熟,是新请的佣人吗?”
关靖北坐在椅子上,手指扣着桌子没节奏地敲着,漫不经心道:“你问她。”
许愿搅着碗里的勺子,同样漫不经心,不搭话。
没力气搭话。
唐宁没太在意,走到桌前,对男人送着秋波:“北,前些天你腰带丢我家中
了,我特意给你送来。”说罢她从包里掏出棕色的皮带,很是妩媚地眨了眨眼睛。
关靖北不动声色,目光的焦距始终落在许愿的身上。
唐宁习惯男人的冷漠,但还是讪讪地很憋屈。
关靖北忽然出声:“唐宁,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此话一出,唐宁的小心脏扑通地跳着,她没听错吧。
这男人第一次留她在这里睡觉!
本来想借送腰带的名义来陪他吃顿饭,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喜。
唐宁遮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扬起下巴得意觑着许愿。
肆无忌惮地打量,隐约把眼前的这张脸和某人叠合起来。
她身子一震,“你是……许愿!”
许愿喝了口粥,低眸不去看,“怎么,认识姐姐我?”
“北!”唐宁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慢条斯理喝粥的男人,“许愿出现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那,为何不杀了她,你不是恨死这个女人吗。”
唐宁秋波蕴着狠意和恨意,咬牙切齿道:“五年前她差点杀了你,你为何让她平安无碍地在这里呆着?”
许愿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暗道:她这也叫平安无碍?
被那祖宗关了三天只吃米饭,其
余两天滴水未进。
快成饿死鬼了,她居然说平安无碍。
关靖北仍是淡漠的神色,低沉如山涧溪水的嗓音:“她没杀了我,自然不会杀了她,而且我不打女人。”
一把刀送上去倒是可以了断,只是他关着她磨着她,那种不见天日的孤独可更煎熬。
唐宁义愤填膺,自告奋勇道:“那我替你打好了,她这种女人,能活着就不错了。”
说完她还是带着请示的意思望了望男人,毕竟许愿是他以前宠上天的女人。
同样望着男人的还有许愿。
她们一个视线迫切,一个目光淡漠。
关靖北只摆摆手,“随便。”
语毕,唐宁露出得意的笑,缓缓走向许愿的跟前。
女人之间的较量无非是掐肌肤抓头发。
许愿眯了眯眸,毫无畏惧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
唇角撩起淡淡的嘲讽,她可真是自讨苦吃啊,被关了五天,饿了两天,又要遭打。
她努力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一字一顿地道:“唐宁,你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