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点了点头。
本来,两王的大军都要快打到京城了,却陡然间发生了这样的变数,真是世事难料。
“老徐,你认为拿下峣关的把握大吗?”李辰问道。
徐去病沉声道:“峣关的守军是甘州的精锐,骁勇异常,再加上士气高昂,我军虽有助器械的优势,却难以弥补攻城的劣势。一天之内,恐怕难以拿下峣关。”
“是啊就差那么一步了。”李辰叹息一声,满心的遗憾溢于言表。
正当众人惆怅时,王淮匆匆进来,禀道:“殿下,蒋全来了。”
“嗯?他怎么来了?快叫他进来。”李辰好奇道。
王淮带蒋全入大帐。
蒋全是大理寺的理正,后被李辰看中,叫他负责京城的暗狼卫,经过几年的成长,已经形成不小的规模。
蒋全进来,满脸激动地拜道:“属下蒋全,拜见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李辰抬手让他免礼,问道:“你怎么来了?”
蒋全起来禀告:“殿下,属下受镇北侯所托,前来告知有关攻打峣关之事。”
“快讲!”李辰大喜,想不到破局的办法会主动送上门来。
蒋全道:“镇北侯知道峣关的关键,是要在寿王大军赶到支援前夺下峣关,所以镇北侯的意思,峣关内有一名副将,叫做严能,曾受镇北侯的大恩,现被镇北侯说服,愿归顺殿下,帮助殿下夺取峣关!”
听到这话,李辰、徐去病等人喜出望外。
别看只是一名小小的副将,他的位置恰到好处,足够帮寿王夺取了峣关!
此时,李辰算是体会到了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
随着蒋全的带来,攻下峣关的方法终于有了。
李辰笑得合不拢嘴:“有此人相助,我军必可拿下峣关。蒋全,该怎么联系这个严能?”
“峣关内也有我们的人,可以由他们跟严能联系,商定内外配合的办法。”蒋全道。
李辰看向徐去病,道:“老徐,此事就交给你了!要抓住这难得的良机,拿下峣关!”
现在徐去病的心情和刚才有了天壤之别,内心的憋屈早就被兴奋激动所代替。有了里应外合之人,若还夺不了峣关,那他徐去病还有什么脸面见寿王殿下。
“殿下尽管放心!”徐去病沉声道,然后跟蒋全等人退出去,讨论具体的办法去了。
当晚,峣关内的暗狼卫成员偷偷见到严能,转达了徐去病的行动规划,严能听了后不住口答应,接着,严能又找来他的心腹进行准备。
同一时间,寿王军也停下了攻打了峣关,全军撤回营地,这一幕让峣关的守军们雀跃不已,他们自认为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但峣关主将叫王继斌,对此态度谨慎,生怕寿王军又有诡计,这时,副将严能道:“敌人忽然撤退,只怕有诈,末将认为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加强防守。”
王继斌这人勇猛善战,胆识过人,听到严能的话就道:“你说的正合我意,峣关对叛军极其的重要,他们这时候撤军定有内情,按照事先定下的轮岗方案,今夜就辛苦严将军守关了,若是有敌人偷袭,立即示警!”
“末将必不负所托!”严能大声道。
王继斌也累的够呛,他守城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休息过,现在敌人撤退,紧绷的心境松弛,强烈的疲惫感袭来。
王继斌和其余将领各自回家休息。
峣关一时间变得安静,只有严能和他部下的士兵们,在城关上不断地来回巡视。
等到深夜,王继斌又到城头查看,严能报告道:“将军,末将派人一直盯着敌军大营,并没有发发现有动向。末将觉得,应该是敌人发现不可能再攻下峣关,所以有了放弃的想法。”
王继斌点了点头:“是有可能,但仍不能大意。只要守到明天下午,寿王的援军就会到来,那时叛军彻底没了拿下峣关的机会了。”
说完,王继斌也长舒出一口气,吴康伯给他的命令,哪怕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必须死守峣关,还好,眼看就快完成吴康伯的任务。
“末将必不辱使命,您还是再休息会儿吧,明天你还要主持大局的。”严能说道。
王继斌点了点头,笑道:“好,那今晚辛苦严能你了,等到表功之日,我一定向胡国公举荐你,以你的能耐也该升职了。”
“谢将军的抬举,末将没齿难忘。”严能拱手地感谢道。
王继斌拍拍严能的肩膀,然后放心地回家休息。
严能目送王继斌的背影走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变得冷冰,他在心中道:“镇北侯对我有救命大恩,王将军,对不住了”
...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破晓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此时正好又起了大雾,天地间白茫茫的。
这时候,徐去病、沈庆之、孙镇恶、赵雄信三将带头的领兵,他们身后有五千玄甲兵,还有五千精锐步兵、弓手弩手,马衔枚人衔草,悄然地在大雾中穿行,慢慢靠近峣关。
清晨的大雾来得是时候,正好掩盖众人的身形,直到靠近峣关,都没有被发现。
此时峣关上,严能不住地眺望远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