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号飞船来到了一片玫瑰色的星空,终于平稳了下来。
从飞船上回头看,仍然是玫瑰星空,仿佛先前的折叠空间就是一个恶梦,醒来就再也不存在了。
阿尼莎的刀看着飞船旁边的那些蓝色的星光,对羽蛇说:美人,杀我一刀,快,杀我一刀。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我只是担心,我们是不是从一个梦到了另一个梦。
系统从机芯中出来,说:阿尼莎的刀,让我这个美少年告诉你,我们自由了。我们成功地摆脱了引力场的禁锢。我可以负责地说,至少我们现在是平安的。
阿尼莎的刀一下拥抱着羽蛇说:天啦,天啦,我们还活着,知道吗?我们还活着。
接着,所有的人都拥上来抱在一起。
欢呼着说:“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那种从内心深处发泄出来的嚎叫,似乎是想告诉所有的星辰,他们还活着。那种劫后余生的欢喜,感觉到生命和自由是那么的不容易。
阿尼莎的刀对系统说:美少年,音乐,给我来一段音乐,我必须歌唱,我必须唱出我心中的喜悦。如果明天死去,我不会再有遗憾。
羽蛇也说:我也必须跳舞,美少年,你给我找找,我要那一曲古典的玛雅舞曲,叫什么来着?我得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首“星辰之光”。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轻一点可以吗?你弄痛我了?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得意忘形了。我,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艾米丽娜听阿古特卓金这么一说:说话的声音瞬间变得柔软起来,说:是呀,我也是,我也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阿尼莎的刀听着艾米丽娜的话,这时才发现自已紧紧的抱着羽蛇,于是,松开了自已的手,对羽蛇说:失礼,失礼,我也是忘乎所以了。
羽蛇笑着说:没关系,如果你再年轻一些,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阿尼莎的刀说:真的吗?
阿尼莎说着,就哭了起来。
羽蛇说:阿尼莎,你至于吗我就是跟你开玩笑,你至于这样感动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是那样,我是觉得活着真好,自由真好。
系统对说大家说:各位尽量地放松一下吧,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前面的路是怎样的路。
艾米丽娜说:对,美少年说得对,我们对未来仍然一无所知,尽量地放松自已吧。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知道我现在最期盼的是什么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能有什么期盼?不就是裙子,首饰,高跟鞋,香水,除了这些,你还会期盼什么呢?你能不能有点理想?
羽蛇撒娇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怎么如此理解我,没有办法,我是一个女人,所以,我就这一点点理想?我所有的人生就这点理想。我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一条裙子,一瓶香水,就足以满足我的愿望。
艾米丽娜像是对羽蛇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说:是呀,为什么要那些根本就摸不着的远大理想呢?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我现在给你一个承诺,等有机会,我一定送你一条最华丽的裙子,让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个什么呢?对,让你看起来,像星辰上最美的女王。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对我真好,你这话好温暖,就像是神的光,哗的一下罩在了我的头上。公主,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身材,怎么穿都像是一个女王呢?
艾米丽娜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恋?
羽蛇说:公主,你就没有听说过哪个哲学家,叫什么来着,对啦,我想起来了,那个哲学家叫“毕特拉多斯”,他的毕特拉多斯语录中有一句名言,“自恋是最好的疗伤”。
艾米丽娜说: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这么浩大的星空,我们却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再美丽的星空又能怎么样呢?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阿古特卓金,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只要我的身边有一个叫艾米丽娜的人,不论在那里,也不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不会独孤。所以,对于我来说,在那里都不重要。
羽蛇说:阿古特卓金,你这话看起来像是誓言。是那种爱情的表白吗?
阿古特卓金说:爱情?对于我们那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像我们这样只有漂泊的人,怎么敢说什么爱情呢?能相望就已经是幸运了。
拉菲尔说:阿古特卓金,不要说得这样煽情,爱情?不过就是一种私欲而已。并不是生活的必须品。所以,在我的词典里,所谓爱情,就是一种调味品,如果有的话,汤的味道好一点,没有的话,汤的味道淡一点。
系统说:我说一句公道话,拉菲尔,像你这种“禁欲主义”者,好像不配谈论这个话题。
拉菲尔说:理论上,……
阿尼莎的刀说:收起你那些“理论上”吧,你那些概念总是让人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拉菲尔少有的愤怒,说:我是严格按照元老会的授权,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说,这是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