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后,古丹子便迫切地询问昆仑境的情况。李坤自然毫无保留地把昆仑境升境的前因后果,以及昆仑境盟宗目前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古丹子。
古丹子双眼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激动之色,干瘪灰白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像是不胜酒力之人喝了许多酒一样。
“真是太好了。”
古丹子喃喃道:“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还能够等到这一天!”
见古丹子如此形容,李坤也免不了感叹。是啊,他也万万没想到,在昆仑墟竟然早就有个来自昆仑境的前辈了。
两人虽然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但此刻在这里偶然相见,免不了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李坤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古丹堂,忍不住说道:“老前辈,这里原本只是您不得已的偷生之处,既然我来了,自然不忍再让您如此蹉跎岁月,您也不必隐藏身份了。不如跟我走吧。”
古丹子忙感激地点了点头,激动道:“老朽这是见到家人了,自然不用活得那么憋屈了。李坤,老朽自然是要跟你去的。不过,我想知道你今后在昆仑墟的打算,能跟老朽说说吗?”
李坤点头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正好说出来跟老前辈商量商量,听听老前辈的意见。毕竟老前辈在昆仑墟多年,又在这玄月城居住了这么久,必然对夜月家族有颇为深入的了解。”
古丹子说道:“深入了解谈不上,毕
竟老朽凭这卖养生丹药的身份,根本进不了夜月家族的大雅之堂。不过,偶尔从郝景月口中,倒也听闻了一些只言片语,或许对你有些帮助也未可知。”
李坤于是说道:“昆仑境现在成了夜月家族的属地,虽然繇鸢郡主承诺让我们昆仑境盟宗以后在剑宗阵营享有相对独立的权利,但我想,即便如此,我们在很长一定时间内,恐怕都无法摆脱夜月家族对我们的束缚和制约。这次前来,便是要见夜月家族的族长,还不知他会对我们有什么安排,会不会兑现繇鸢郡主对我们的承诺。”
古丹子略微想了想,说道:“对于夜月家族的苍月族长,老朽也不甚了解,平日里从郝景月口中听到的也基本是负面信息。因为郝景月对夜月家族素有积怨,从他嘴里出来的信息自然做不得准。所以,老朽也就不对苍月族长做无谓的猜测了。”
李坤深以为然。
古丹子继续说道:“不过,老朽对于那个所谓的‘独立’倒是有一点愚见,暂且说出来供你参详。”
李坤忙谦逊道:“请老前辈训导。”
古丹子定定地看着李坤,说道:“既然是繇鸢郡主承诺你的,老朽觉得,苍月族长应该会兑现。”
李坤忍不住问道:“老前辈,这繇鸢郡主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她在夜月家族拥有如此大的话语权?还有,夜月家族不过是一个家族,怎么会有‘郡主’这个身份
?在我的认知中,郡主不应该是皇室才有的吗?”
古丹子说道:“你有所不知,这繇鸢郡主确实拥有皇室血统。”
李坤诧异道:“哦?这昆仑墟不是被三大阵营把持吗?难道在三大阵营之上还有一个皇室?”
古丹子含笑摇头道:“三大阵营之上并没有一个皇室,而是各个阵营中有一个皇室。繇鸢郡主的母亲是剑宗阵营剑皇的郡主,下嫁到夜月家族,生下繇鸢郡主。原本按照皇室规矩,郡位承父袭。郡主下嫁后所生之女是不能拥有郡主称呼的。但这繇鸢郡主却因故破了例。”
没想到在昆仑墟三大阵营之中还有一个皇室存在,难道这皇室才是阵营的最高权利体?李坤心中划过这个疑惑,却无暇即刻就问,因为古丹子此刻在说繇鸢郡主的身份,为此,李坤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又是为何?”
古丹子含笑道:“你别急嘛,老朽自然会慢慢告诉你。”
李坤尴尬地笑了笑,自己确实有些毛躁了。
古丹子继续说道:“说来也是一件憾事,繇鸢之母生下繇鸢郡主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剑皇因为对郡主的不舍,又见繇鸢可怜,便破例赐繇鸢承袭了郡主之位。从此便在夜月家族有了一位郡主。这在整个剑宗都是仅有的一个特例。”
李坤了然道:“原来如此。”
古丹子继续说道:“郡主毕竟是皇室身份,在夜月家族自然享有极高的特权。即便
是族长也要对她以礼相待。另外,昆仑境如果想要在剑宗阵营中享有相对‘独立’的特权,最终决定权并不在夜月家族,而是剑皇。所以,郡主的承诺其实是剑皇的承诺。”
李坤不由心里一动,忙说道:“如此说来,繇鸢郡主在未事先跟苍月族长商量的情况下,擅自做主给予承诺,其实对于夜月家族来说,是有些欠妥的了?”
古丹子点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虽然苍月族长平日里对繇鸢郡主颇为宠溺。但谁知道他是出于真心还是因为对郡主身份的不得已尊重使然?不管是哪一种情形,繇鸢郡主这一次擅自许你重诺,都是对苍月族长的不尊重,甚至是族权上的挑衅。苍月族长虽然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勉强答应了,成就了昆仑镜的独立特权,也并不是他的本意。况且,这是有违家族核心利益的,夜月家族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