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奶奶直言道:“老身也不知道你是否真有灵根丹。”
商大奶奶这话十分出乎李青山的意料,他顿时有些傻眼,随即更是愤慨,怒道:“既然你不能断定我有灵根丹,为何还要向我要灵根丹?我又不能凭空变出来。”
商大奶奶冷笑道:“如果真没有,你自然不能凭空变出来。但是,万一你有呢?”
这算什么话?
商大奶奶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这种肆无忌惮的嚣张让李青山气得说不出话来。
商大奶奶又向李青山走近两步,逼视着李青山,说道:“李青山,你虽然在修炼上是个窝囊废,但就性情而言,老身却敬你是个人物。单凭你敢向云门宗的不公叫板,就足以说明你也是一个狠角色。对于像你这样的狠角色,老身知道仅仅针对你个人的逼迫是没用的,所以老身也不想对你用刑。”
“那你想怎样?”李青山本已做好了接受商大奶奶酷刑的准备,谁知她竟然并不向他用刑。那她想怎样?李青山不安地问道。
商大奶奶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妻子和儿子。”
李青山身体剧烈地一颤,双眼圆睁,狠狠地瞪着商大奶奶,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商大奶奶“咯咯”地怪笑了一声,说道:“老身知道跟他们没关系,也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把灵根丹藏在哪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你曾经盗窃灵根丹一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有可能活下来。”
李青山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大奶奶含笑道:“老身知道你能够听明白老身这话的意思。”
李青山就像被抽了筋一般,身体就此一软,用看鬼魅一般的眼神看着商大奶奶。
商大奶奶嗤笑道:“你别这样看着老身,眼睛是杀不死人的。你还是仔细想想要不要让你的妻儿活命吧。总之,你肯定是活不成的,这一点,老身没必要欺骗你。”
李青山面如死灰。
商大奶奶用戏弄的眼神看着李青山,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老身猜测,你一定把灵根丹藏在一个非常隐瞒的所在,那个地方甚至并不在你的庄上。所以,如果你告诉了老身,老身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去取了那灵根丹,压根不用惊动你的家人。这样一来,你的家人自然也就保全了性命。至于你,老身自然会让你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就连云门宗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这样还能够保全你的名誉,至少在你儿子心里,你还是他最敬重的父亲。”
商大奶奶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或许,云门宗会误以为你是因为这次去师门受到斥责而想不通自杀了。他们有可能心里过意不去,对你的妻儿加以抚恤照顾,甚至就此将你儿子带去云门宗。这不正是你的心愿吗?”
商大奶奶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是一通怪笑,笑毕又继续调侃道:“你想想看,因为你的配合,不但保全了妻儿的性命,还成就了你儿子的前程,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无耻之尤!”李青山咬牙切齿地骂道。
商大奶奶并不气恼,而且似乎颇有耐心,说道:“你好好想想吧,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老身虽然有好生之德,但也要看你的表现。”
商大奶奶说完,竟不再说话,像是在留给李青山考虑的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死士快步而入,躬身道:“堡主,有位老者闯山,商战公子好像阻拦不住,已到后山了。”
商大奶奶脸色就此一变,顿时想到了什么,忙飞身而出。
别看她看上去颤颤巍巍地,颇为老态龙钟,但这速度却快若惊鸿,只眨眼间便出了密室。
只见柳士元正飞快向山上飞掠而来,商战在后面竟然苦追不上。四名死士挡在密室外面的山道上,就像四樽黑色塑像,一动不动。没有商大奶奶的号令,即便是有人放火烧堡,他们也是无动于衷的。因为,他们完全受商大奶奶的意念控制,就像商大奶奶的附庸。
很快,柳士元就到了死士跟前。柳士元并不知道这是死士,但他从死士极度冷漠的表情上感觉到了压力,便不敢冒然硬闯。但眼见以往跟商大奶奶见面的密室就在前面,柳士元紧绷的心终于略微松弛了下里。
柳士元这这么略微停顿了一下,商战已经追了上来。
柳士元的行径显然激怒了商战,况且柳士元已经到了密室外,自己竟然拼尽全力也未曾挡住,要是奶奶怪罪下来,定受重罚。想到这一点,商战越发火大,不容分说,举剑便刺,直向柳士元背心刺去。
“退下!”
商大奶奶突然一声暴喝。
商战慌忙稳住身形,胆怯地看着不远处威然而立的奶奶,同时飞快地瞄了柳是元一眼。只见柳士元也看着奶奶,虽然神情颇为恭顺,但坦然自若。看来他真是来找奶奶的。商战心里嘀咕了一下,忙自觉地退了下去,继续去巡山。
商大奶奶见是柳士元,她深知柳士元为人极为谨慎,身为鼠精,与李青山打了十几年交代而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足见其心智和隐忍能力。此时冒着狂风暴雨,夜闯商家堡,定然有急事发生。一向沉稳的她心里竟然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