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听见铁公鸡柳士元竟然真的要斗金了,顿时喜形于色,刚要再添一把火,好让他们斗得更厉害一些,自己好趁机狠赚一把。却见李坤拉了柳士元,笑呵呵地说道:“柳先生,借一步说话,晚辈有一句话要告诉老先生。”
柳士元被李坤搞得莫名其妙,想要反抗,无奈被李坤强行拽了,竟然身不由己地跟他往一旁走去。
老鸨不知道李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疑惑地干立一旁,耐心地等着。
“坤少爷,你究竟有什么话要跟老夫说?赶紧说吧,这般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
待两人离开丽娘的房间有十步之遥后,柳士元终于挣脱李坤的手,很不爽地说道。
李坤就此端正了态度,冲柳士元一抱拳,客气地说道:“柳先生,抱歉,晚辈并不是诚心要跟你争夺丽娘,晚辈今晚也并不是真的来寻花问柳的,是另有目的。还请您今晚不要跟晚辈争了。”
柳士元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子休要哄骗老夫,老夫信你才怪。哼,你小子还藏得真深,平日里看上去规规矩矩,少年老成。谁知背地里竟也如此不堪!你小子连仙居镇都很少来,与丽娘根本就不相识,深夜来这梨香院能有什么正经事?断然是寻乐子来的,只是担心老夫去庄上告发你,所以才想要哄骗老夫。不过,如果你小子就此罢手,不跟老夫斗金,老夫就当今晚没见过你便是,你母亲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李坤自然不能把自己的来意告诉柳士人,而且,看柳士元这个态度,只怕就算告诉了,他也不会相信,如果就此闹开,引起老鸨的注意,反而会坏事。
这老乌龟既然不好说话,李坤只得先礼后兵了。说不得,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得罪他了。过了今晚,再想办法应付他便是。
为此,李坤只得冲柳士元坏笑了一下,轻声道:“柳先生,您骗得丽娘好苦,要是晚辈把您骗她之事告诉她,您觉得丽娘以后还会像之前那般殷勤侍候您吗?”
柳士元听了李坤这话,就像被针刺了一下,顿时紧张起来 ,慌忙回头看了一下,确信没有旁人听见,才变颜变色地低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老夫骗了丽娘什么?”
事已至此,李坤已经豁出去了,为此,反而放开了,冷笑道:“柳先生甭跟晚辈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真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柳士元瞪着小眼睛,疑惑地看着李坤,却不说话。
既然这老乌龟非要装,李坤也只好直说了。
“你答应丽娘医治她的儿子,可实际上呢——”
不等李坤把话说完,柳士元顿时惊醒过来,忙打断李坤,黑沉着脸,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李坤似笑非笑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柳先生不明白这个道理?”
柳士元顿时泄了气,兀自不甘地辩解道:“老夫原本是要救她儿子的,可是,她的叔伯不肯支付医金,老夫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老夫来梨香院找丽娘也是支付了台费的,丽娘并没有给老夫免费服务。老夫要收她儿子的医金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老夫问心无愧。”
李坤真想唾这无耻的老乌龟一口,但他忍住了,说道:“可是,你故意隐瞒丽娘,骗着她尽心侍候你,这便是不对。既然你如此理直气壮,那我就去告知丽娘,看她以后还会理你不。”
李坤说着,佯势要走。
柳士元慌忙一把拉住他,咬牙道:“坤少爷,你如果真敢去告诉丽娘,就算老夫不能把你怎样,那老鸨也饶不了你。”
事已至此,李坤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况且今晚这小鬼认亲原本也瞒不了老鸨,只是自己不想这么早暴露而已。
李坤又作势要去找丽娘。
“罢了,罢了。”柳士元终于妥协了,连忙说道,“老夫今晚不跟你争便是,老夫这就走。”
李坤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含笑道:“那就多谢了。”
柳士元厌恶地放开李坤,却又警告道:“坤少爷,如果你胆敢告诉丽娘,老夫一定去贵庄找你母亲,将你今晚的丑事告诉她。”
李坤忍不住坏笑道:“柳先生放心,晚辈定然不会出卖您。”
柳士元“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老鸨不明就里,见柳士元竟然要离去,忙迎上去问道:“柳先生,您这是——”
柳士元没好气地说道:“老夫今晚没兴致了,让给那臭小子了。”
柳士元说着,脚下没有丝毫的停顿,狼狈而去。
老鸨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待见李坤面带微笑踱步而回,方意识到了什么,忙疑惑地迎了上去,用兀自不相信的语气问道:“公子,那柳先生真的自愿放弃跟您斗了?”
李坤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老鸨不甘地咽了口唾沫,待见李坤要进丽娘的房间,忙说道:“公子,虽然柳先生放弃跟你斗金了,可丽娘这包夜费您还是要支付的。”
李坤不屑地说道:“这个妈妈无需担心。”
李坤说着,又摸了一张银票出来,看也不看便扔给了老鸨。
老鸨得了银票,暗度比以往的斗金所得还多些,自然喜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