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的算计,不多时就传回到秦雾辰的耳朵里,他很是不解,甚至讨教的看向瑞雪,“姑姑,你……你实在知道那两个愣头青会咬张氏?”
瑞雪笑了,“钱能通神,老夫人早就给崔家写信了,张氏凭他两个兄弟在奉国将军府横行,注意证明老爷子注重利益,会权衡利弊,故而老夫人就早早做了安排。”
“可母亲怎么能将手伸到剑门军营里了?”
这才是秦雾辰不解的问题,而且他母亲有这等本事,为何当初要在北边任由张氏欺负,却一直伏低做小了?
“因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已经死了,他不适合再露面,他能做的次数有限。”
瑞雪有些无奈,那可是夫人费劲了心机,将当初被张氏祸害的早产的大公子,用早夭的由头,哭闹着送去庙里供奉,这才将大少爷保了下来。
可秦家就再也没有了一个爷们,而熊家却多了一个嫡出的哥儿。
但家臣就是家臣,反主咬人,那可是要被砍了的。
夫人这一生,用忍和钱,生下四子一女,虽然送命两个,可好歹也保住了两子一女,且他们如今都跟秦华枭这个鳖孙没啥关系了,她也觉得夫人这辈子值得起了。
秦雾辰听了这话,便住嘴了,那可是边关,要是稍有不慎,可不是杀一人能解决的事了。
“母亲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将张氏拉下马,保存我们,可我们却不能为她做点什么,我真是不孝。”
秦雾辰心里难受,抱着头,又看向了长房那边,眼里全是恨意。
“八爷,别怪老夫人的无奈之举,她一个后宅的妇道人家,能有今天的保全局面,已经是她最大的本事了。”
瑞雪安抚着,正要在说什么,门口月白进来了,“八爷,瑞雪姑姑,三奶奶让奴婢过来请你们去用晚膳,还说有事相商。”
秦雾辰立刻起身,“好,你回去告诉三嫂,我这就过去。”
瑞雪却微微蹙眉,她一直又观察这位三奶奶,可她真的是一点看不懂这位,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总觉得这人好似有两个魂似的,前后差异简直天地之别。
老夫人还说,三奶奶有时候好似魂魄出窍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特别是生病那次,他们主仆去看她,她嘴里嘀咕着一些她们听不懂的语言……
当时三爷好似很着急,如同知道三奶奶会说似的,还生怕三奶奶说的话被他们知道了,难不成
三奶奶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这……这要是危险的身份,以后会牵连她家八爷吗?
瑞雪心有所思,虽然心下多了一丝顾虑,但她也没表现出来,决定回头问问见多识广的瑞萍,她们好歹是最好的姐妹,这点事那妮子应该不会瞒着。
有了这个打算,瑞雪也就不多想了,陪着秦雾辰去了村东头的院子。
这时候,正堂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琳琅满目的,让秦雾辰都有一丝错愕,这不年不节的,怎么……
对对对,他家大侄儿小三元,值得好好庆祝一下。
秦雾辰想着,左右看看,开口询问,“嫂子了?”
“三奶奶在厨房,说是还有一个菜,做好就来。”
月白如实告知,还将碗筷一一摆上,还看了看院门子,嘶了一声,“月桂这死丫头,请一下族老,怎么半天还没回来了?”
请了族老?再请他过来?
秦雾辰觉得稀奇了,三哥去凌云寺养伤了,侄儿去侍疾了,四哥都带着二侄儿忙着庶务,家里就他一个不管事的男人,嫂嫂居然放心让他陪族老?
只是来都来了,他要是不硬着头皮作陪,怕是三嫂嫂能用眼神杀了他。
不知怎么的
,从第一次看到三个被三嫂训斥,三哥还点头哈腰,甚至赔礼道歉,他就觉得自己的三嫂嫂是比三哥更厉害的人物。
每次见三嫂笑嘻嘻的,他都觉得那笑不达眼底的样子,甚是冷冽,好似下一刻她杀人都是正常的。
得亏秦雾辰的想法谢攸宁不知道,不然一定告诉他,她真的不凶,她现在佝着了,忍辱负重那种,连控制身体都做不到。
至于你哥为啥怕我,那是前世他赢不过我,故敬而远之罢了。
谢攸宁这边做好最后一个菜,退下围裙交给春娇,“一会儿你把竹叶青冰一下送来。”
顿了顿,又问,“地窖还有冰块吗?”
秦江村的地窖虽然温度极低,但也有几度,但她走了十天,想来制的冰也化了吧。
春娇想了想,虽然她有三天没去地窖,但也知道那些冰块还有些,“回禀主子,冰块不多了,都是大块化到小的,也就两个大汤碗的那么大小了。”
“嗯,那先将就着,当三爷回来再说。”
谢攸宁没有插手制冰的事,就算冰块的生意也是秦雾东去出打理,故而她不能过问。
春娇应着,又问询要不要上族老喜欢的红糖粑粑,她早上就磨了一
些糯米,准备主子爱吃的茶果子,正好还剩了一些。
“上点吧,到底需要这些老家伙说点好话,不然长房那种野蛮行迹,总让人后怕,我真怕我家小子以后好点,他们就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