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以为她愿意这般憋屈吗?
谁他娘身体和精神时不时被人架空,不受控制的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还得忍着……
谢攸宁心下抱怨,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竟然连一些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谢攸宁让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扯出一个苦笑,“前一段时间历经太多事了,惶恐不安,又被最亲的人背叛,再说了,皇权要打压的家族,故而顾虑的事多了,自然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她总不能说真实情况,只能将找个理由敷衍了。
月白想了想,倒也没有反驳,还劝着主子,“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会好吗?
这种事哪能你说好就好了,现在她只想平平安安的,回不回得去都是次要的了。
谢攸宁沉闷不已的过了好几天,还收拾了行礼,决定单独回去秦江村,帮着老四举办婚事。
好在女儿要陪着她,于是便带着秦馨云,以及月白和月桂两人,一起返回了秦江村。
原本儿子院士考中案首,因为蜀王打压,她都不敢给儿子举办喜宴,回来江源县,她最先去了谢家,先报一下孩子们的情况,顺便问父母需
你不需要帮忙。
反正家里春娇都安排好了,外加瑞雪又成了掌事姑姑,故而秦江村新宅子里的安排,完全不需要她上心。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刚到谢家,就见自家门口停着熟悉的马车,侧头询问陈嬷嬷,得知是秦雾西带着他独子秦云弘上门来求学。
但谢君逊死活不肯收徒,让秦云弘直接去鹤鸣书院求学一样,还说他连自己亲外孙都是如此。
可秦雾西死皮赖脸,那亲戚为由,让秦云弘好好讨教一下。
谢君逊也是无奈,只能答应,这会儿还在讨论文学了。
“九姑奶奶,这事你别管,反正老爷子能处理好。”
陈嬷嬷小声嘱咐,还领着谢攸宁母女去了后院,先见陈氏。
到了上房,谢攸宁母女见了礼,卫氏也带着两个女儿回礼,然后让两个小丫头,带着秦馨云出去玩,自己去安排晚膳,让谢攸宁陪着陈氏说说贴己话。
“孩子们院试结果怎么样?”陈氏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谢攸宁故意吃味,“娘,你都不问问女儿累不累?我可是坐了一天马车。”
陈氏嗔了她一眼,没好气吼道:“得了,你少来,赶紧说一下,让我乐乐。”
“中了,还
是案首!”
谢攸宁笑了,还炫耀了起来,“小三元,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了。”
小三元?!
陈氏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招呼陈嬷嬷,“快,快去告诉他姥爷和舅舅,他外孙考中了,虽然只是一个廪生,但小三元的廪生可是不可多得,让大家都高兴一下。”
然后又剜了谢攸宁一眼,训斥着,“你这死丫头,当初怎么会让这么好的苗子从武啊!”
这话倒是真的,可不是她干得啊!
不过儿子这小三元也是让她吃惊,谢攸宁也一副与有荣焉,但想想原身的教育,生怕再被骂,连忙解释,“那小子被我压着从武也是他爹意思,而且她是秦家长子,他不去,就得他弟弟们去,不然长房那边也不会饶了我们。”
说起秦家,陈氏就沉了脸,“丫头,我看瑶儿的婚事,一切从简吧,左右她们也能圆房,我这心里……”
“娘,八弟是过继到了二房,不需要三年,也就一年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谢攸宁安抚着,还说起了谢瑶宁的嫁妆,“我南街有个蔬菜铺子,就给妹妹添一个妆吧!”
“你这妆添的是不是太多了?”陈氏担心着,生怕大女儿太过帮补娘家,
回头日子不好过。
多啥啊?她当初可是带走了谢家四房一大半的家产,也是那时候她的马车不差,爹娘都把东西放在她的马车上,省得被人惦记着。
如今谢家落难,妹妹出嫁,又是嫁给她小叔子,这嫁妆拿出去,也会拿回来,没啥了不起的。
谢攸宁连忙摇头,“娘,这没啥的,而且你女婿军功赫赫,皇帝赏赐了不少东西,如今他休养生息,还把大房分了出去,我们也花不了多少,你安心吧!”
有了大女儿这话,陈氏松了口一气,她还担心自己拿不出像样的嫁妆,回头被秦江村那些族亲笑话自己的小女儿。
“瑶儿了?”
谢攸宁从进来就没看到谢瑶宁,好奇询问。
陈氏叹气,“她担心你家八爷一个人在家,安排不好婚事和宴席,故而隔三初五借故上门看看。”
说着,侧头看了看窗外,瞧着日落西山了,便说道:“应该快回来了。”
很快,内院的影墙外传来谢君逊爽朗大笑,陈氏立刻起身,“走吧,你爹回来了。”
谢攸宁也连忙起身,走出门来迎接。
“你这丫头,这等大事怎么也不先传个消息回来,你爹一番好等。”
谢君逊开口
就训,谢攸宁连忙赔不是,可有什么办法了,她替人背锅,代人受过,反正又不能说啥,乖乖认个错,也能少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