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姨母!”谢云景小声提醒,虽然知道祖母气糊涂了,可也不想祖母用她们对大姑专属的称呼来质问这个毒虫。
“你也闭嘴!”
陈氏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瞪着陶玉珠,“你个昧良心的白眼狼,我看你真是缺乏管教,如此我就把你交给你亲外祖母教导,省得我这个挂名的外祖母替她背锅。”
陶玉珠傻眼了,把她交给外祖母,那不就是等于送她去临县荒山吗?
不,绝对不可能。
她姓陶,是兴远伯府的嫡长女,谁敢动她都得问过她爹再说。
“死老婆子,区区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辱骂兴远伯府的嫡长女,你也配给我说教?”
陶玉珠拿出贵族女子的气势,就算在陈氏面前,也能压着陈氏这位长辈,“既然你在我这里较小,那就直接跟我娘说清楚,你不再接受她这个女儿,而我也不想跟着你们谢家,再说了,我兴远伯陶家的女子,哪里需要你们谢家这群罪臣来教导?”
“呵呵,不错嘛!”
谢攸宁也跟了出来,没带欣赏的为陶玉珠鼓掌,然后上前,二话不说,甩手就是一巴掌,“什么玩意,竟敢辱骂本夫人的母亲?”
“你…
…”
陶玉珠傻眼了,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攸宁,“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谢攸宁一脸不屑,打量了陶玉珠的样貌和身形,长得跟她娘谢舒宁有七八分相识,但兴远伯府乃是文臣之家,可惜乱世不太平,外加没有出什么人才,故而落寞了。
要不是谢舒宁看上了兴远伯府家的大公子,让陶家攀上文臣,得了工部侍郎的五品小官,怕是连连兴远伯的爵位也保不住。
至于为何对谢舒宁不好……
他娘的,那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啊!
特别是尚未嫁出去,就与人苟且了,让堂堂贵族家长子当了接盘侠。
开始陶家不知情,也是对谢舒宁好的出奇,若非后来谢家出事,她弟弟去找陶家,谢家都不知道,谢舒宁婚后还与陶玉珠的爹藕断丝连,最终东窗事发,得知了陶玉珠的身份,故而威胁谢舒宁自己提出和离,保全谢家颜面,回报谢家提携之恩。
这陶家也算义气人家了,可惜啊,遇上这对不知恩典的母女!
陶玉珠哪里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经被谢攸宁知道了,已经急的面红耳
赤,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娘,我要……”
“我是你姨母,你缺乏管教,我教你做人也算欺负的话,那让你娘来跟我讨个说法吧!”
谢攸宁直接打断陶玉珠的狂怒,对其嫌弃的紧,招呼月白,“快马加鞭,将她给我送回去给谢舒宁,告诉她,自己的女儿要是都教不好,那就没资格待在我的娘家。”
月白原本听了不少流言蜚语,生怕自己遇上的主子真的软弱,可今儿一看,心下果然一句,这流言真不可尽信。
“是,主子!”
月白恭敬的颔首应是,随后三步并着两步上前,先点了陶玉珠的穴位,然后一把拎起她,转身牵了一匹健马,将陶玉珠搭在马背上,就离开了庄子。
那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利索。
将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谢攸宁笑了,招呼几个小的,“蛮儿,盘儿,么么儿,馨儿,你们四个要好好记住她们的样子,她们都是秦家战场上退下的人,以后不管秦家走到什么地步,她们都是你们得力的助手,所以你们要好好待他们,明白了吗?”
这点就算谢攸宁不嘱咐,几个小的都很清楚
,齐齐应是。
因为这件事后,谢攸宁觉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决定好好陪父母耍几天,然后带着全家回去了。
少了陶玉珠后,一家人吃晚饭都开心些,除了谢君逊询问了一吓陶玉珠,其他人都不在意。
秦雾北虽然好奇,可他身边有的是眼线,说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他还心下佩服那陶玉珠的胆量,同时也嘲讽那丫头的愚昧无知。
带晚膳结束后,各自都回房去休息了,谢攸宁夫妻也回了上房。
秦雾北到了房间里,就招呼谢攸宁陪她手谈一局,随便说说当下该怎么走。
谢攸宁点头应着,还顺道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我让月白将其送回去,警告了一下谢舒宁,可她直接让月白给我带话,让我等着吃她的喜酒。”
“喜酒?”秦雾北微微蹙眉,“她现在二嫁之身,还带着一个女儿,嫁给谁?这秦江村除了秦家有点身份,其他都是泥腿子,她那样的女人,瞧得起谁?”
“说不定就是秦家了?”谢攸宁笑嗔一句,看向了秦雾北,“书中不是就这么写得嘛!”
秦雾北打了一个激灵,瞪了谢攸宁一眼,“我疯了吗?你少不吉利的话!”
顿
了顿,叹了一口气时,“陶家与谢家的恩怨怕是不容易消散,你那个八姐如果恢复身份,必定会被送去临县荒山,我觉得她会出手,我自己会小心,你安心吧!”
老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