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奶奶!”
众人虽然让开了,可他们都很气愤,特别是受过秦家恩惠的老佃户,气得眼眶都红了。
死死盯着孙捕头等人,那眼神恨不得将那群官差给生吞了一样……
孙捕头也是无奈,都走了九十九步了,没理由剩下的一步不走了吧!
“秦三奶奶,我们真的是听命行事,还请三奶奶体谅!”
孙捕头再度强调,气得月桂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孙捕头就破口大骂,“听你奶奶个腿,等秦家给你们清算的时候,我看到时候你退给谁。”
“啧,月桂,不得无礼!”
谢攸宁温柔的嗔怪一句,很明显没有训斥的意思,而且怎么看,怎么像宠溺着月桂,说她骂得好。
“主子,奴婢实在忍不住啊!”
月桂是真的委屈了,指着那些官差,“这……这些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若是在北地,他们敢进将军府,那就是细作,直接被砍死的。”
“三奶奶,在下陈胜,江源县土生土长的庄户人家,是江源县县衙的捕快,不是什么细作啊!”
这叫陈胜的捕快,不知是吓着了,还是因为敬仰秦家,站了出来解释。
“你少来,我们秦家保家卫国,从南朝到
北朝,都镇守者剑门,保卫蜀中老百姓不被蛮子侵扰。”
月白是个冷静且淡漠的人,她悲愤起来,那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她怒指众人,“如今这天下太平了,你们不需要我们秦家了,所以随便来羞辱我们对嘛?”
走了几步的孙捕头,终究是忍不住了,转头看着谢攸宁,“三奶奶,王家要个结果,孙家帮忙说上两句而已,官官相卫,老将军有本事,直接上书吧!”
得了,王家的意思,孙家动的手,区区一个户部侍郎,外加一个府城判官,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想活了啊!
“月白,月桂,什么都不用说了,传消息给三爷!”
谢攸宁得了想要的答案,也懒得看这些跳梁小丑,招呼了两个属下,给佃户每一户发三斗粮食,算是今儿他们护庄有功的奖励。
孙捕头应着头皮去了指定的地方,可里面除了粮食,啥也没有。
月桂带着佃户的当家人也来了粮仓,众人相遇,一方尴尬的要命,一方愤怒的要吃人。
“这位姑姑,请问三奶奶……”
“哼!”月桂冷哼,直接无视刚才说好话的捕快,招呼佃户,“赶紧去粮仓看看,免得被有心人把咱们应急粮动
了手脚。”
得了,佃户们顿时一窝蜂去了粮仓,谁还管这些官差了。
“哎,这下完蛋了!”
陈胜深深的叹气,侧头看着孙捕头,“我说孙博虎,这就是王家说的造反迹象?”
孙博虎这会儿也气得不行,那么多武器,还是他看着送来的,怎么就一夜功夫,就没有了啊!
这时候要是让谢攸宁听到了,指不定感叹一句,她穿越成了女主,自然又女主光环,要是让你个小角色都玩死了,我还怎么当女主了?
“现在不是说这是时候,还是先回去县衙,跟仙尊和我堂兄回禀才是。”
孙博虎也着急了,连忙招呼跟着人出了麻柳庄,骑上马,拼命的朝着县衙赶。
其他人衙役也是,唯独陈胜不疾不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去了主院。
因为不敢贸然进去,陈胜在影墙外就跪地扬声回禀,“主子,小的陈胜,陈寿的弟弟,前来报到。”
陈寿的弟弟?
谢攸宁蹙眉,陈寿有弟弟吗?
“进来吧!”
谢攸宁招呼一声,月白麻利过来,立在谢攸宁身边,警惕的很。
“九姑奶奶,奴才回来迟了,让主子受惊了。”
陈胜再度单膝跪下,抱拳道歉。
“行了!”谢攸宁挥了挥手,直言道:“我从来不知奶娘有两个儿子,更不知道陈寿何时多了一个弟弟?”
“回禀九姑奶奶,我们是堂弟,奴才的祖母是金陵太师府老夫人私库的管家,若不是奴才的祖母提了一嘴,陈家姑娘也进不了谢家的门。”
陈寿说起这事,谢攸宁脑中有这些记忆,陈家当年是低贱的商户出声,族人有不少在大户人家做事,当上管家后,盛气凌人堪比陈家的当家人,故而母亲经常说起陈家哪位姑奶奶对她的恩典。
靠,拿了主家的银子,还想主家说他们好,当真是……
算了,好歹人家也算忠心,她虽然不想当圣母,但也不必事事较真。
谢攸宁故作恍悟,随即感叹一句,“时隔多年,想不到还有人记得金陵太师府啊!”
“是啊,时过境迁,如今谢家人都被害了,连奴才母亲也没能幸免。”
陈胜说着,哽咽了,不多时就红了眼眶,“主子,姑奶奶,求您救救奴才的娘吧!”
谢攸宁不想掺和,直接拒绝,“你娘跟了大房的大夫人,乃是主犯之人,我无能为力。”
“不,奴才的娘没跟大奶奶!”
陈胜连忙解释,“奴才的
娘当初是得力老夫人的恩典,赐给了大姑奶奶做了陪嫁大丫头,哪知道一次惹了大姑奶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