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他们这一家子长得真叫一个好看,单个出现都很醒目,何况一家人出现。
谢攸宁笑眯眯的道:“回禀差爷,主要他们爹长得好威猛高大,我又是江南书香门第女子,让他们长得秀气了些,让您老见笑了。”
“嗐,这有啥见笑的,都说像爹一个不算强,肖娘一窝都是好。”
收钱的官兵,小嘴吧吧的那叫一个圆润,夸了一句,就回答府城的现状,说得也叫一个号,就差把锦城千八百年前的事讲个轮回了。
得了,蜀地本就是当今皇后的娘家,战乱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且现在的朝堂,需要大量的栋梁文臣,故而此次童生试,来了不少人,都想着借一下东方……
这也能借东风,真是可笑!
谢攸宁心下腹诽,却也没说啥,反正说了也无关紧要。
但听到一下子涌来三千多学子,弄得整个锦城吃食都紧张了,她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那个差爷,如此我们该去哪里购买吃食?”
其他人都摇摇头,收钱的官差笑了,“这位夫人就这些人嘛?”
“还有几个仆从,算起来也就十来口人,大致待五天左右,还请差爷帮个小忙。”
谢攸
宁说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那收钱的官差。
官差乐坏了,先不打今儿快收班了,竟然遇上大户了,真是意想不到啊!
“夫人人口不多,五日的口粮还能送来,说个住所,日落前给送到。”
收钱的官差说了这话,谢攸宁更加大方了,又拿出五两,连连感谢人家帮忙,不一会儿功夫,那边自报家门,唤谢攸宁为姐姐了。
四小只面面相窥,都觉得稀奇,但又觉得自己的娘厉害是正常的。
城门逗留一会儿,一家五口跟守城兵的伍长顾青道别,直接去了崔成给的房契院子。
敲了门,不多时,一个老妪来开门,“你们谁呀?”
“东家!”
星河开口,那老妪上下打量了星河一瞬,冷哼一声,撸袖子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在这里住了三年了,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东家的,你是哪里要饭的叫花子,竟敢到老娘的门头上找茬?”
“你……”
星河气得要拔刀,那老妪瞧见了苗头,不但不怕,还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喂,来人啊,杀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上门打杀啊!”
“你……你胡说八道!”
星河气
得握紧腰间的剑,连话都说不清楚。
“老太太,你若好好说话,我也可以陪你摆两句,若你不能好好说话,我让下人去报官,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马车里传来温柔的声音,让议论的吃瓜群众,瞬间止住了闲聊,循声望去,等着看是何方神圣敢来找犹婆子的茬儿。
“哎哟喂,我好怕啊!”
犹婆子一拍大腿,朝着马车就啐了一口唾沫,“你去,你赶紧去,老娘还怕你不成。”
骂着,又开始拍着地面,“这么多年了,多少人来老娘这里想要霸占老娘的宅子,你问问左邻右舍,那个霸占走了?”
“老太太,我也实话告诉你,这宅子乃是五年前买下的,当时我相公的友人说了,宅子让家奴看着的,让我们不必担心什么,这些年我们也忙着,甚至都没来看看。
如今家中孩子长大了,要在府城应童生试,这才想起来这宅子,怎么的,我自己花了钱,还能让别人的老奴住着?”
谢攸宁撩起车帘子,依旧心平气和,就是说话后,她就招呼,“星河,去报官,让衙门来评判吧!”
虽然她喊了,但星河却没动,不是他不听话,是主
子说话还摆手,他自然不敢去。
“你……你胡说!”
犹婆子已经有些慌了,这宅子是她大伯子临终前交待他们帮忙看着,等待主子的朋友来再归还。
可过了好几年了,人都没有来,他们就想着霸占了。
这些年,也有不少大伯子生前的狐朋狗友想来霸占,都被他们撵走了,像今儿这样的有身份,且说话温吞,但脾气却不好的主,还是第一回。
“那你就当我胡说,星河,快去!”
谢攸宁故作没有耐心陪她,再度下令,其实心下早就笑了。
瞧瞧她那秒怂的姿态,就知道会叫的狗不凶。
犹婆子这下是真慌了,眼珠子滴溜的转了几圈,咳嗽一声,爬了起来,“夫人若能拿出证明给老夫人看看,老夫人也不是不讲理……”
“我不需要给你证明!”
谢攸宁打断犹婆子的话,缓缓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立在车辕头前,居高临下,睥睨着犹婆子,“本夫人不缺这一栋宅子,但不会便宜任何想霸占这里的人。”
望着车辕上清雅却富贵的女人,犹婆子心里没来由的慌乱,支支吾吾半响,嘀咕着,“我们才不想霸占了,而是这么多年了,东家
不在,多少人来打主意,我们这也是怕交不了差事,这才闹腾。”
“哦,原来如此!”
谢攸宁故作恍悟,周遭的人诧异一瞬,都议论开了,好多人说犹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