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攸宁突然唤他前世全名,甚至很郑重,秦雾北都不敢嬉笑了,也很俊脸一沉,严谨道:“放心,不管去哪里,我都陪在你身边。”
谢攸宁笑了,红唇自然扬起,浓墨的黛眉也舒展开来,沐浴在日落西山暮的霞光中,更令人心醉。
秦雾北咽了咽口水,都说灯下看美人,他是落日余晖赏天仙啊!
啊!说什么现在都不能装废人,得呈现他是个不屈不饶的男子汉,就算不能上战场,也得……
等等,他都不能上战场了,为何四皇子还要帮他了?
原身除了毫无建设性的爹,就剩厉害的崔氏祖母和财大气粗的杨氏母亲了。
也许这两姓才是四皇子看中的东西吧!
看来原身的祖母留下的不止人啊!
秦雾北心下发狠感悟出关键问题,顿时眉眼舒展,笑得很是恣意。
夫妻二人回到家礼,瞧着小的们还在院子里打闹嬉戏,好不热闹。
想着明日就要出发了,谢攸宁立刻虎着脸,轰走众人去洗漱睡觉。
回到房间里,谢攸宁翻了一下春娇送来的皮制品库存的本子,想着家里的存项,心里也是着急。
“子渊,我打算去一趟锦城。”
秦雾北有些不解
,“为何?去干吗?”
谢攸宁无语道:“还能为何,一是为了生意,二是陪儿子们走一趟,他们到底太小,我也不想现在跟姓王的闹开,免得他现在就给我儿穿小鞋。”
还真把自己当娘了啊!
秦雾北有些不高兴,他还是病号了,她怎么就抛下自己不管了?
那几个小子不过是去童生试,还有炎字暗卫团跟着,怕啥?
再说生意,如今茶铺才开业,庄子上也是青黄不接,她身上都没银子,去做个屁的生意啊!
见谢攸宁专心看账本,咂咂嘴,小声嘀咕,“你不会是抛下我不管了吧?”
“哈?”谢攸宁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雾北犟嘴一句,瘪了瘪嘴,“你去做什么生意?”
说起这个,谢攸宁也是头疼,将盘算汪公公的事说了一下,又道:“皮制产品在县城卖,价格总归是难提的,弄到府城或者省府去,价格怎么着也能卖得上去,还能让客人觉得物超所值。”
秦雾北笑了,“多大的本钱办多大的事,你如今手头怕是不宽裕,就算你皮制品做的不错,拿去跟别人合作,怕是也拿不回什么本钱,自己买铺子怕是钱也不足。”
“我
知道,所以去看看你朋友送你的宅子在哪里,适不适合改造嘛!”
谢攸宁笑得很奸,好似在瞪着秦雾北交出房契一般。
秦雾北嘴角抽了抽,果然被这女人盯上,就没啥好事。
“房契在崔成哪里,你过去正好看看,原身名下的产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最好等二娘回来了,问问二娘吧!”
秦雾北说的二娘就是熊氏,是老爷子第三个女人,与秦雾北的娘前后相差半年进门,当初是秦雾北祖母为了保护熊氏一家,这才与熊家联姻,让那些宦官不敢对熊家下手。
为此,熊氏进门,上尊崔氏,下敬杨氏,被派去北边后,也是听话与张氏争宠,连续为秦老头剩下三子两女,其中两子为了秦雾北已经死了,如今只剩一子两女,儿子是最小的,如今才十九岁,尚未成亲。
秦雾北说起熊氏,就顺道提了一下秦老爷子目前名下的子女。
张氏最先入门,生了两子一女,全都成家出嫁,杨氏就生了秦雾北一个,当年跟着熊氏同时进门的还有三娘陈氏,都是平妻,国公三夫人才满了,至于张氏,连妾室都不算。
后来杨氏和陈氏,连同祖母崔氏遇害,三娘生了一对龙凤胎
,女儿死了,儿子下落不明,秦雾北从来没有停止寻找哪位弟弟。
接着就是张氏为了固宠扶持的妾室,一共三个,但却只有一个生了儿子,其他都是女儿。
秦雾北还没说兄弟姐妹,谢攸宁已经头疼,连连罢手,“别说了,说了我也记不住,反正你说让我需要记住的人就行了。”
“二娘和她名下的子女呗!还有就是三娘的儿子,我的三弟秦雾西。”
秦雾北话落,谢攸宁蹙眉,“你确定这序号吗?难不成秦雾南兄弟姐妹不算了吗?”
“还别说,我一直按着老太太说得序号喊的。”
秦雾北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如果算上秦雾南兄弟姐妹,我都只能排老三,张氏两个儿子就排了。”
“张氏的女儿比你小?”谢攸宁带着一丝好奇询问,“或者比二娘和三娘的孩子小?”
“哦,大户人家,子嗣男女分开喊的。”
秦雾北这么一说,谢攸宁嫌弃不已,“我们家如今小门小户,可不兴这个。”
“知道了,我说了,我不会纳妾。”
秦雾北打趣一句,瞧谢攸宁虎着脸,连忙赔笑,“秦雾南是老爷子最早起的名字,毕竟祖父和曾祖父都是独苗,张氏也
得亏连着生了两个儿子,不然早就被祖母处理了。”
谢攸宁糊涂了,“为啥张氏都生了两个儿子了,你娘还肯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