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晚膳!”
谢攸宁关上抽屉,大步来到罗汉椅面前,爬上去推开窗户,唤了一声,白了秦雾北一眼,“别给我装病患,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想找理由跟我吵架换个时候。”
啊,这个情商低得可怜的死女人,怪不得前世被人抛……
算了,她是要么不动情,一动情便是一辈子。
可这都换了一世,她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秦雾北想了很多,就算晚膳送来了,他也没吃多少,弄得谢攸宁很是不解,“你不是饿了吗?”
“是啊!”秦雾北应着,呼出一口气,想想现在都可以与她侃侃而谈。
甚至同吃同睡,虽然睡觉各自盖各自的被子,可到底同塌而眠了啊!
嗯,他不能太贪心了,得徐徐图之。
“那你不吃?”谢攸宁问了一句,倏地又嘶了一声,打量了秦雾北两眼,“别告诉我,你的娇娇病又犯了?”
“娇娇病?”
秦雾北嘴角抽了抽,“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说?”
当年他刚到医院实习,确实娇气了一些,却不想被她直接了一个娘们唧唧的歪号,差点没气死他。
“你最好没有犯啊!”
谢攸宁翻了白眼,指了指矮案上的三菜一
汤,“我知道现在的生活比起你前世差着十万八千里,可是你知道嘛,咱们家吃的是整个村子最好的,就算村正和族长家都不敢这么吃,所以你要知足。”
也就两个蔬菜,一个俏荤菜,外加一个蛋汤,她居然让他知足?
秦雾北有些无语,想反驳,可却不知怎么的,瞧着谢攸宁的脸色,那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他还乖乖的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马上就吃。”
没出息!
秦雾北骂了自己一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到底原身的身体素质在,人家可是当兵的,啥苦都吃过,他也矫情不起来啊!
谢攸宁也不是唠叨的人,几下吃完,收拾了碗筷,就出门去了。
不多时,谢攸宁提着热水桶进来,没办法,总不能让春娇来伺候她便宜男人吧!
“对了,县城的铺子开业,我不打算去,也不想让孩子们知道,原来的铺子我将其改成菜铺子,省得以后老爷子回来找麻烦。”
谢攸宁已经想好了全面对策,反正子承认那一个庄子,多一个她都不会说,也算歪打正着吧!
“你看着吧!”
秦雾北可不敢多说啥,还但谢攸宁想太多,劝慰道:“你也别想太远了,物来顺应
,未来不迎,当时不杂,过往不恋,一切都会好的。”
切,说得真好听,能做到才算是啊!
谢攸宁心下回怼,面上却微笑着点头,表示听到了,至于做不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一番洗漱,二人各怀心思,便早早歇着了。
偶尔两人会说少了手机和电脑,这日子真是无聊,可也得习惯啊!
翌日,谢攸宁吃了早饭,就招呼闺女在家陪着秦雾北,深情人设是不能少的,然后嘱咐素兰和静兰去隔壁春娇家里,和马家媳妇们继续做皮革。
也是秦雾北和汪公公早早离开,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有些被动。
可皮制的东西已经开始做了,她也不会半途而废,必须将其做完。
因为谢攸宁要求高,大家都做的比较慢。
马家的女人每天来做东西,又怕慢了被说,又怕做不好返工,也是难受的很
今儿谢攸宁来看他们,让她们慢慢做,还说慢工出细活,只要工艺好,再慢她也算工钱,众人才不慌了。
谢攸宁安抚好了人,朝着秦家的祠堂走去。
一路上,看着已经定苗的秧苗,在微风中摇摆,就想起麻柳庄那些混账佃户,耽误她的春耕,心里就气愤。
其实按着时节来,
谷雨前后忙完稻谷的初苗定苗,都不算耽误。
也是秦江村地理位置好,没有参天的树木挡着阳光,故而清明过后没几天,秧苗初插就开始了。
如今三月下旬初了,基本家家户户都忙完了。
就谢攸宁的三个庄子,也就秦家祖地那边被佃户耽误了,可三月底也能全部忙好,还算来得及。
但想着这些事跟秦老头和小张氏分不开,谢攸宁就很不爽,今儿他要是不让秦家出血,她就不信谢。
“主子,咱们真的能拿回那些银子吗?”
春娇很是担忧,她虽然泼辣,可夫家也是外来户,面对整个秦家,她还是不敢的。
特别是秦家族长和村正,她是真的不敢惹,就怕给谢攸宁惹麻烦。
“怂货,我跟你着了,担心什么?”
谢攸宁没好气怼了一句,指了指原本是自己田的方向,“你看看那是王氏吗?”
春娇抬眼远眺,顿时惊得掉了下巴,“她不是说自己是秀才女,这辈子都不会下田进地吗?这才多久啊,都自己下田拔草了?”
啧,这才是个开始了。
谢攸宁笑了,没了她的人和钱,就这二十亩……不,大房和二房分开了,如今他们一人十亩,就这点田地,不累死
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