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本事不错,懂得藏拙也很好,甚至算计也没关系,但必须有底线,有人性!”
谢攸宁训斥着,继续打完三十下,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为娘就怕你没底线,没人性,以后后悔。你要知道,万贯家财买不回早知道和少年初心。”
他明白,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秦云池低声抽泣了,到底也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就算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出自己不懂的世界,逃不过父母和社会的毒打。
谢攸宁也不想打了,但也一点不心疼,将手里的戒尺扔给春娇,
“去,给你那三个小子一人十下,让他们也给我长长记性,别以为什么都不说,老娘就什么都不知道。”
春娇哪敢说什么,今儿的主子实在太恐怖了。
这些年主子温和了,她还以为主子变好了,结果……
俗话说得好,江山能改本性难移。
她还真是天真!
“是,主子!”
春娇拿着戒尺,一骨碌爬了起来,咚咚咚跑出去,扯着嗓门就吼,“三个小兔崽子,都给老娘滚过来。”
霎时间,院子里就想起哭嚎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啊!
谢攸宁摇摇头,看着三个小子,“你们三个各有千秋,都不是蠢货
,但做人做事,却都不够激灵。甚至很是愚蠢。”
“孩子他娘,差不多了。”
秦雾北都觉得过了,忍不住出声,“他们也收了教训,应该不会再犯了。”
“是吗?”谢攸宁笑了,看着秦云霄,“么么儿,要是我让你继续去镇上的书院读书,你还会被夫子利用吗?”
“不会!”
秦云霄想也不想,就摇头回话,还辩解,“儿子不是个傻的,怎么会一而三再而三被骗了。”
谢攸宁也不问了,侧头看着秦雾北,“你还觉得他们受教训了吗?”
秦雾北抬手扶额,妈的,这小王八蛋,怎么就这么转不过弯了。
“盘儿,你觉得?”谢攸宁又问秦云池,眼神警告说实话。
秦云池咽了咽口水,擦了还在落的泪水,老实交代:“继续被骗,但也会想办法隐藏自己的字迹,再将自己摘出来后,悄悄找县学山长举办,一击毙命,让他再也没机会害儿子了。”
“不错!”秦雾北投去赞赏的目光,毫不吝啬夸奖,“不愧是我的儿子。”
谢攸宁翻了一白眼,看着秦云池,“蛮儿,你觉得他们说的对吗?办法怎么样?实话实说。”
“对,也不对!”
秦云廉到底是江湖习气中的
男子,“老幺的办法太幼稚,老二的办法太狠毒,儿子都不赞成。”
“臭小子,你二弟那个办法怎么狠毒了?”秦雾北不满意,叫嚣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弄死他全家。”
秦云廉犟嘴,“那也得有实力啊!人家一旦报复,全家都跟着遭殃,这是娘刚才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啊!”
秦云池也不服气,“我把自己摘出来了,没有证据,他们……”
“证据而已,怎么都可以有。”
秦云廉轻笑,“你看大伯那么牛逼,还不是得对族人连哄带骗,才能让族人支持他,我们如今还小,族人也瞧不起,没有族人支持,没有权势辅助,什么都可以成为证据。”
谢攸宁很是满意,走到老大面前,抬手拍怕好大儿的肩,“不错,我儿聪明,知道学以致用。”
说完,对秦雾北挑了挑眉,很是挑衅,好似在说,你还是太弱了。
秦雾北很是无语,得了,这小子要是跟着谢攸宁学习一段时间,怕是真能当个狡猾的清官啊!
“儿子,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你现在藏着读书人的身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攸宁笑了,缓缓坐下,望着老大,“蛮儿,你既然已经
下场子了,为娘也给你说点仕途……不对,就说说官场律法吧!”
秦雾北咽了咽口水,律法这玩意儿,是这女人闲暇时读着玩的东西,可她却从来不遵守……
她常说,法律特别可爱,不管你能好坏到什么程度,它都能限制你不到边儿。
它好似清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点肮脏的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你就得倒霉。
可若你懂,就能避开。
若你不懂,活该你倒霉。
法律是人性的低保,是一种强制性的修养,它不像那些宗教要求你毫无无底线的当个菩萨圣母,用道德绑架你啊。
甚至还会告诉人,别眼高手低,要踏踏实实的做人,应该怎么样?
真是又讲人间情和义,有他妈的残酷现实。
听完谢攸宁如同前世对自己讲的话,跟孩子们说,仿佛悟出了什么……
三个孩子都傻眼了,特别是老大,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一个后宅女人说得出的话。
“娘,你……你若是男儿身,我想一定是个大儒啊!”
秦云霄话落,谢攸宁翻了一白眼,“错,老娘绝不当大儒。”
秦雾北抬手掩面,没错,你们娘只爱钱,除了钱啥也不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