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宁的声音很轻柔,却带着一股怨念,让人莫名心生愧疚……
不,他为啥要愧疚?
他又不是她夫君……
好吧,他占了人家夫君的身子,怎么都要负责,可是他不知道情况啊!
而且他是一点记忆都没得到,连什么朝代和时间都不知道……
等等,他可以装失忆啊!
就在床上的人思想斗争时,谢攸宁目光深幽,仔细打量床上的人。
看着他的姿容,以及不自然的假寐。
虽然记忆里他的姿容就不错,可看到真人,她还是有些感叹,这样的容貌,有些惊为天人,难怪书中说他班师回朝,只是骑马走过御街,就被很多千金小姐看上,甚至不乏有郡主看上,想招他为郡马……
只是侯爷不敢得罪太高的权贵,如实说了男主有妻子……
不管了,先问清楚情况再说吧!
“你醒了就起来!”谢攸宁淡淡的开口,她尽量装出多年夫妻的口气,自然也熟络,“家里的情况,你听到多少?”
“全听到了!”
秦雾北虽然应着了,却没有起来,而是慢慢将头穿了过去,他实在受不了这炙热的眼光。
他除了暗恋过一个蠢大姐,压根没谈过恋爱,如何面对老夫老妻,真是
只能学他老爹了。
“看来早就醒了啊!”
谢攸宁觉得有可能男主这时候就失忆了,外加这伤势,也许可以……
“秦雾北,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她一声悲凉,哽咽一声,抬手掩面哭泣,“你一走六年,了无音讯……”
听到'妻子'哭泣,床上的‘秦雾北’慌得一批,决定硬着头皮上了。
“你别阴阳怪气的,我现在都不记得你是谁。”
床上的人沉闷嘀咕,随即转头过来,睁眼看着床前人……
“谢攸宁!”
床上的人惊呼一声,猛地坐起,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你是不是跟着我一起穿过来了?”
啥玩意?
谢攸宁眉头紧蹙,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恨不得看穿他一般。
如果真是那小赤佬,这么喊她也就正常了。
因为她这具身体的容貌,与她前世基本没啥区别,要说区别,就是现世她英姿飒爽,带着纯爷们的气质。
而古代,她多了一些温柔,且婉约了一些。
“hey, woan, you won't fet how you died, will you?”
‘秦雾北’着急的飙英文,满眼期待的看着
眼前熟悉且陌生的人。
他居然敢问她记不记得怎么死的?
这个乌龟王八蛋,要不是他疯了一般跳来下,那个网怎么也能撑到蓝朋友来救援……
“夫君,你……你直呼妾身名讳就算了,为何还要说一些妾身听不懂的话,你……你真的不记得妾身了吗?”
谢攸宁袖中的拳头早就握紧了,为了好好出一出前世的晦气,不承认真实身份。
完了,‘秦雾北’心下咯噔一声,失落又悲哀,好半响才辩解道:“嗯,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但总有一些熟悉的名字在脑中显现……”
辩解半天,谢攸宁一句话没回,直愣愣的看着他表演。
‘秦雾北’被看的心虚,又实在有些不甘心,咬牙瞪着谢攸宁,“侬真哎是船温宗呃shirley(雪莉)谢?”
瞧这苍凉感与憋屈劲,谢攸宁仿佛想到他们第一次交锋,把这小子气急后,狂飙吴侬软语,问她:你真的是传闻中的雪莉谢?
到底是他乡遇故知,她也不忍心再戏弄他了。
谢攸宁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的脾气,就该配合我好好演,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是想让我追究你害死我的责任吗?”
“呃……啊!你说什么?”
‘秦雾北’愣怔半响,回神后,怒火汩汩直冒。
要不是怕招来不必要的人,他都能怒吼,然后破口大骂她三天三夜了。
但小声骂骂咧咧却没停,“好你个老女人,你还有没良心,我为了救你,命都没有了……”
“闭嘴吧,你个没脑子的弱鸡!”
谢攸宁没好气打断,坐到床边上,双手环抱,“说吧,秦子渊,你有没有继承这种马的记忆?”
“种……种马?”
‘秦雾北’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很干净的好不好,你可别因为我不有记忆,就诬陷我,你……”
“没记忆?”
谢攸宁气得嘴角抽了抽,“这本书是你亲自推荐给我看,让我学学书中女主的温柔贤惠,说这样才有男人喜欢,你就算没记忆,至少对文中所有剧情还是了解的吧。”
“哈?真的?”
‘秦雾北’又是一脸懵逼,抬手指着谢攸宁和他自己,“我们是都是主角?”
谢攸宁翻了一个白眼,“当初要不是为了那传统的老客户,我也不会看你推荐的文;可老娘实在忍不了那种憋屈的剧情,所以跳着看的,最后还是个烂尾,所以来了就不按剧情,想要改变那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宅斗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