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宁这个念头刚起,脑子顿时刺痛的厉害,身子还,莫明的轻了很多。
她前一闪,仿若可以看到男主身子上空飘着几缕白色的烟雾,然后渐渐的消散。
“谢谢您!”
这是白烟消散后,谢攸宁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但却不是原身的声音,那声音太过醇厚……
靠,她不会是真成寡妇了吧?
谢攸宁心下暗骂一句,抬手放在秦雾北的脖颈大动脉处,随即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现在还不想成为寡妇,不管怎么说,得让孩子们有个喘息的机会。
“娘,妹妹……”
秦云廉进来了,一看娘抱着妹妹,连忙上前。
“哭晕了。”谢攸宁有气无力的回话后,叹气一声,“你送妹妹回房,让春妈妈去照顾妹妹,再让你嫂子买一匹棉布,免得一会儿大夫带的不够。”
他已经看到娘亲精力不济,要是再下去,母亲怕是又要病倒了。
“是,娘!”
秦云廉连忙接过秦馨云,转身出来,就看到春娇和王氏提着热水上来,这时候院子里的人,也因为秦雾南的离开,走了一大半。
剩下秦老头父子和族长,以及秦云义在说事。
秦云礼这会儿也劈好了柴火,见秦云廉出来,
疾步上前,“五妹妹怎么了?”
“哭晕了。”秦云廉也是难受,看了一眼春娇,“春妈妈,你去照顾妹妹,我去帮着娘给爹换洗血衣。”
“大夫还没来了,换什么血衣?”
春娇没好气训斥一句,将热水桶放下,接过秦馨云,哽咽着,“先安慰你娘,她这会儿多半是强撑的。”
秦云廉嗯了一声,看着王氏,“大嫂,水给我吧,你去问二嫂买一匹棉布吧!”
“买什么啊!”王氏嗔了一句,放下水桶,“爹都这样了,她不来尽孝,送点布还不行啊!”
“王氏,付银子。”
屋内传来谢攸宁的怒吼,王氏吓得一哆嗦,讪讪一笑,连忙扬声应着,“是,娘,儿媳这就去。”
秦云义听到这声怒吼,心下堵得慌,他也没想到爹还活着,要是知道活着,他说什么都不会听秦雾南……
但秦雾南说了,要带他们一家人去京城,如今只需要他探听一下大哥一家和谢氏一家人的打算。
如今打算还没探听出来,爹这半死不活的回来,也不知道秦雾南会不会食言……
“嫂子,我去吧!”
秦云义待不下去了,他必须要去了解清楚,趋利避害,择木而栖。
王氏翻了一
个白眼,心里虽然极其不爽,可能节约两个也是好的,生怕秦云义反悔,也怕谢攸宁听到什么,连忙点点头,挥手小声说,“她二叔快去吧,你也看到爹啥样子了,记得多拿一匹,省得麻烦。”
秦云义太了解王氏的贪婪,冷笑一声,也不回话,转身就走了。
“啧,亏得爹娘那时候对他那么好,如今连匹不白布都舍不得,真真是白眼狼啊!”
王氏翻着白眼讥讽,都不管旁边的秦老头和族长听没听到,说完就去上房尽孝去了。
“呸,什么玩意!”
秦老头啐了一口唾沫,刚想起身离开,族长却伸手拉着他,“老四,银子拿出来吧,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给你叫老幺说好话。”
秦老头双目圆睁,族长要是乱说话,他的宝贝儿子还怎么考秀才?
那可是他宝贝儿子的前程啊!
很显然,族长的威胁比谢攸宁的威胁更管用,秦老头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拿了出来,这可是他的棺材本,也是家里最后的银子了。
哎,也是当初有了银子,不知道节制,外加给两个女儿的不菲嫁妆,这才导致……
等等,两个女儿如今也算镇上富户媳妇,如今有这么好的
借口,他说什么都要去要点回来。
有了好的退路,秦老头虽然心疼,还是不敢拿宝贝儿子的前程来赌,默默的拿出银子,“老哥哥,这可是我的棺材……”
“你少哭,这本就不是你的银子。”
族长到底有些底线,早就不齿秦老头的无耻行迹,自然不想听秦老头的哭诉,夺过银票,冷哼一声,准备给谢攸宁送去……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马六的声音老远就响起,众人一下子也来了精神。
被拽着进门的中年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莽夫,老夫的骨头都快被你弄散架了,快给老夫停下。”
“好!好!”
马六连连应着,但手上也没松开,直接将大夫拽到上房的门口,才松开,“我家老爷……”
“呼……”
中年大夫连连喘气,“你……你个莽夫,你个莽夫……”
“爹,爹,你没事吧?”
紧接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急匆匆的追了进来,一看到马六,就破口大骂,“好一个莽夫,你是请大夫,还是掳人啊?”
“宋大夫,对不起啊,我家主子……”
“行了,病人在哪里?”
宋大夫不想废话,正好这会儿也喘息够了,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