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二房了?
他知道长房有多少责任吗?
知道当二房的好处吗?
不是她自夸,只要不期望回报,这不上不下的位置,简直就是人间摸鱼的圣地啊!
只希望他将来遇事不恨今日送他上云端的自己。
谢攸宁眉眼弯了弯,伸手到秦雾南面前,“他大伯,地契了?”
“书信了?”
秦雾南也不是善茬,自然明白过时不候的道理。
“稍等!”谢攸宁这就回去院子。
春娇一看去而复返的主子,连忙上前,“主子,可是忘记东西了?”
“嗯,忘了嘱咐惊鸣一些小事。”
谢攸宁决定接着坑长子,噔噔来到秦云廉房间里,“惊鸣,来,我说你执笔,给你祖父写一封书信。”
“祖父?”秦云廉有脸诧异,“我们还有那玩意存在?”
因为前期对秦老头的厌恶,孩子们都不喜欢祖父祖母。
这样也好,以后他们肯定也不讨喜,一样可以如现在这般无视。
“嘭”的一声,谢攸宁甩手就给了秦云廉后脑勺一记,“臭小子,说什么屁话,就算那玩意没出现过,也不能说明他不存在啊!”
“那写信给他干嘛?”
秦云廉觉得无视最好,如同以前对叔祖父
一样。
“断了你大伯一天到晚想算计我们的心思,让你们好好的走自己的路。”
谢攸宁倒也没瞒着,毕竟他们也到了了解深宅大院的生存之道。
还真被云池那小子说中了。
秦云廉有些无奈,叹气一声,“爹要是不答应我们写……”
“县官不如现管!”
谢攸宁懒得听儿子废话,霸道命令,“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爹都不在家,因时制宜,我说了算,写吧!”
写个信,连军令都用上来,看来也不得不写了。
秦云廉无奈,只能提笔开始写。
可越写他越觉得不对劲,写到一半,指着书信,语气微凉,“娘,确定将爹的爵位送了,爹不会生气?”
“他大方点送给需要的人,自己不但能避祸,还能保护我们全家不被骚扰,也没人再阻扰你们的仕途,一举三得,多好。”
谢攸宁无视儿子的寒气,敲着书桌,“快写,望父亲,母亲体谅儿媳远在蜀中抚养秦家四个嫡孙子孙女的艰辛,让族人关照一二,若雾北能活着回来,儿媳一定陪着夫君一起回家,看望父亲母亲。”
秦云廉写完,谢攸宁又让他写上她自己的大名,笑了笑,“儿子辛苦了。”
瞧
着母亲那一脸小得意,秦云廉心里发憷,忍不住质问,“娘的文笔不差,为何要儿子执笔?”
哟呵,就露出一点苗头,这小子就觉察了?
这是天生警惕性高吗?
可她怎么不觉得了。
谢攸宁耸了耸肩,“你的字也不差,让你祖父看看也好;还有为娘嫌麻烦,你写省事。”
等以后你爹闹起来,也能用你做挡箭牌,毕竟再传下来,就是你的爵位,你不要,你爹也没本法,不是嘛!
对于坑儿子这件事,谢攸宁完全不在意,收好书信,麻利出门。
“人了?”
没看到秦雾南,谢攸宁问一直当摆设的星河。
“去拿地契了。”星河言简意赅,又不说话了。
谢攸宁也不在意,瞧着拐弯处亮起的一抹青灰色,就笑了。
秦雾南几乎是小跑着来的,上前就拿出地契,“弟妹,五百两加书信。”
谢攸宁嘶了一声,“那四叔的?”
“弟妹找他就是,但多少顾忌一下族人,免得人家说我们本家不厚道。”
秦雾南这话一出,谢攸宁顿时没了好脸色,将地契退了回去,“他大伯,你要是觉得我仗势欺人,或者不厚道,那么这笔买卖我就不做了,省得以后多事。
”
秦雾南一愣,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弟妹,对不起啊,我一时嘴快,没想那么多,这次的确是四叔不厚道,你放心,我回头就找四叔,让他把挪用的银子……”
“不,是偷窃!”
谢攸宁纠正他的说辞,接过地契,将银票和书信一并给了秦雾南,“他大伯,我这个人不喜欢争强好胜,也不爱追名逐利;只希望家人平平安安,只要别人不动我,我也不会乱来,还请大伯好好操持秦家吧!”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你丫该干嘛就去干嘛,别当老子发财之路。
“弟妹放心,大哥一定当好世子爷,管理好整个家族,扶持族人……”
秦雾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豪言壮语,谢攸宁当他放了一个连环屁,随即笑眯眯的颔首一礼,转身就走了。
五百两卖世子位,她就不信,那假死的便宜老公还能回去左拥右抱。
敢辜负女人,看她玩不死他。
谢攸宁还在心下告慰,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我说了会照顾好你的孩子们,就会做到,等我办完事,就去帮你升天,你也好早登极乐世界。
你可别一面没勇气重来一次,又舍不得儿女,总不能利用老娘帮你养儿养女,你再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