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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谢攸宁早就猜出那些生意不怎么赚钱,茶叶、药材和皮草在蜀中本就不值钱,就算卖到江南,在动荡的岁月里,也没有什么生意。
卖到京城还有点希望,可惜奶娘没有路子,只能卖给路过的走商,那也就是提点价格而已……
看来当下的生意还得从农业出发啊!
吃完饭,谢攸宁揉了揉肚子,原主饿了几天,她来的时候靠着一腔怒气撑着,这会儿总算换成食物,让她有了力气。
两个小子到现在还没跟过来,想来被留下了。
“春娇,将哥儿们的饭菜放到厨房里温着,再去看看马六……”
“孩子他娘,开门!”
谢攸宁还没说完,院门就传来马六的声音,便笑道:“去吧,看看哥儿们回来了吗?”
“是!”春娇应着,急急忙忙出去。
到了门口,对马六就没好话,“你个浑人,如今主子住在这里,该有的规矩,你也给我守着,再有一次大呼小叫,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还扭着马六的耳朵,“听见没?”
马六五大三粗,还满脸络腮胡子,可对上娇滴滴的江南媳妇,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连连应着,叠声告饶。
春娇压根没
理会,往后看了一眼,没看到两位少爷,啧了一声,“两个哥儿了?”
“那个秦雾南,以嫡亲大伯的口气,留下了两位少爷,说是商议修宗祠的事。”
马六话落,春娇一跺脚,急急忙忙回到堂屋,如实告知后,就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他算个什么玩意,竟敢说是哥儿们的大伯,还想要让我们哥儿修宗祠,他……”
“好了!”
谢攸宁被吵得耳朵疼,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修宗祠能有多少钱?最多也不过把孩子们身上那点银子要去,要多了,他还得考虑一下,逼这我们孤儿寡母给他带来的弊端。”
春娇急了,“主子,那……那可是二百多两银子了,找什么理由让本家少爷拿出这么多银子?”
“给所有祖宗排位添金!”
谢攸宁道出秦雾南的由头,还笑道:“要是两个哥儿不答应,他们会用我想改嫁的名头,威逼利诱两个哥儿答应。”
闻言,春娇一跺脚,“那奴婢这就过……”
“行了,有老二在,他们要不走银子。”
谢攸宁知道老大也许会答应,可老二在,甭管他们说什么,他都不会拿出银子,想来两个小家伙没这么快回来啊。
说
着,又想起在那边搜出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春娇,你去帮马六把家私摆好,我去挖盒子,盘点一下家底。”
春娇愣了一下,“主子,娘说了……”
“我们随时都可能去京都,我必须早做打算。”
谢攸宁可不想听春娇如原身奶娘那般念经,丢下这话,就起身出了屋子,招呼马六,先把她的东西搬进来。
马六立刻应着,招呼他的孩子们,开始搬东西。
她的床都被拆开了,马六的孩子们一件一件的搬进去,马六和他的兄长在屋子里组装,很快就弄好了。
谢攸宁都不用安排,春娇就安排好了,便去了后院,挖她的百宝箱。
后院约莫有半亩地,除了周围的竹子以及竹篱笆,便是沿着竹篱笆一米种上的桃树和李子树,靠右边还有两三颗枇杷树和梨树。
靠着山下的那边,还有一排黄杏树,现在树上都结了果子,很是惹人牙酸……
谢攸宁摇摇头,扛着房檐下的出头,按着奶娘说的话,走到第三棵桃树下,抡起锄头就开挖。
不多时,就挖到了木箱子,木箱子已经有些腐烂了,她知道里面有原身的好箱子,便直接敲碎了木箱子。
木箱砸碎后,里面有
用油布包裹,高约莫三十多四十厘米,宽也差不多这个数,长约莫六十多厘米那样的银质箱子……
原文中,女主以为这个箱子没有了,后来奶娘临死前告诉她银箱子还在,故而女主分家时,什么都没要,带着孩子们离开那院子。
谢攸宁啥也不想了,拎着油布,回了上房东耳间。
马六他们已经弄好了,拔步床和罗汉椅摆好,她的屋子就满了,看着少了衣柜,她也没说啥,将宝箱放到拔步床的梳妆台下的柜子里,决定去看看孩子们。
她出门,去了西耳间,瞧着女儿正在忙碌,她的家私本来就多,但贵在都是小件,故而还摆得下。
谢攸宁没有打扰孩子,又去了东厢房,厅间有三个靠墙的大书架,是女主的书,好多孤本。
老大秦云廉安排在左边耳间,他的家私也不多,只有床和桌椅,谢攸宁的衣柜放在这里了。
谢攸宁去溜达了一圈,看到了后,招呼马六,给老大房间安排一个书桌。
老大一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得到母亲的赞赏,得知母亲是太师嫡长女后,早早就想走文臣之路。
可原身一心都是为了她的所爱之人,一直委屈老大,直到老大死了,她才
痛苦不已……
这大概就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失去了才来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