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呆立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一般,不知所措。周围的气氛凝重而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此时,门外忽然又传来了嘈杂声,王氏带着几个丫鬟匆匆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傻了眼:“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笺看了一眼身旁的父亲,微笑着说:“母亲大人,我和父亲要回江南了。”
“回……回江南?”王氏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曦儿,你这是要……要和离?”
“是的。”花笺平静地答道,“请你们理解我的决定。”
说完,她拿起包裹,向门外走去。冬雪和银霜紧紧跟随在后,中年人也迈步上前,护住了自己的女儿。
裴言澈站在那里,目送她们离去的身影,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他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花笺在离开侯府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无论怎样,她都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走在前往江南的路上,花笺与父亲并肩而行,银霜和冬雪跟在后面。天空逐渐放晴,明媚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父亲,这次回家,您有什么打算吗?”花笺轻轻地问道。
“女儿,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父亲温和地说,眼中满是对女儿的疼爱。
“谢谢您,父亲。”花笺感动地说,“我会好好的,不再让您操心。”
“只要你们姐妹平安就好。”父亲笑着说。
这时,冬雪和银霜悄悄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芒。前方的路还长,但只要一起走过,一切都不算什么。
而与此同时,在侯府,裴言澈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我真的错了么?”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
窗外的风吹动树枝,沙沙作响花笺带着银霜和冬雪,与父亲一同离开了侯府,一路朝着江南的方向前进。虽然心中有诸多不舍,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她们一路上并没有多言,各自在心中默默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行至郊外的一处茶馆前,几人停下来稍作休息。这时,一个身穿布衣的年轻书生正好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喝茶。他不经意间瞥见了花笺一行人,眼神顿时一亮。
“你们看,那是不是刚离开京城高家的那位?”书生低声对身边的朋友说。
另一个瘦削的小贩模样的人抬头望去,随即点头:“哎呀,果然是她!听说这位高小姐才貌双全,没想到真的这么漂亮。”
书生若有所思地说:“听说她嫁进了侯府,现在居然离开了。这背后的故事肯定不简单啊。”
小贩啧啧嘴道:“唉,大户人家的恩怨,哪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懂的?”
这时,茶馆老板走过来添水,听到两人的对话,插了一句:“我听城里的亲戚说,那位高小姐可厉害呢,不仅文采出众,而且心思缜密。据说她离开侯府是有大事要办。”
“大事?”书生疑惑地问,“莫非是要报复侯府的人不成?”
老板嘿嘿一笑,低声说道:“谁知道呢,但以她的手段,怕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听到这里,旁边的几个茶客也不禁侧耳倾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茶馆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又紧张。
而在另一边,花笺和父亲正端着茶水坐下休息。花笺的父亲轻声问道:“曦儿,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条路并不容易。”
花笺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父亲,我已经下定决心。侯府的日子对我来说太过压抑,只有自己掌握命运才能活得自在。”
父亲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只要你幸福就好,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的。”
“谢谢您,父亲。”花笺柔声答道,“有了您的支持,我相信我能做得更好。”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神色匆匆。他看了看花笺一行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年轻人见到花笺,顿时眼睛一亮,恭敬地上前行礼:“高小姐,我是父亲的旧识,奉命前来传达口信。”
“哦?”花笺微微皱眉,“什么口信?”
年轻人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递给花笺:“这是您父亲的老友李大人所写,他说里面有重要的消息,请高小姐过目。”
花笺接过信,迅速拆开看了起来。只见信中的内容让她脸色一变,随后露出了冷笑。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她将信收好,转身对父亲说道,“父亲,我们今晚得加快脚步赶到下一个镇上。”
“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关切地问。
“有人想要阻拦我们。”花笺冷冷地说道,“但这些人还拦不住我。”
说完,花笺便吩咐银霜和冬雪准备继续出发。周围围观的茶客们看着这一幕,皆露出惊叹的神情。
当天傍晚,一行人在一个小城镇上投宿。客栈的大厅里坐满了各地来往的旅客,大家看到花笺等人的打扮和气度,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一个中年商人模样男子凑到同伴耳边低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