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谢晏便扫了身后的谢二一眼。
谢二很快就明白自家老大是什么意思了,立马找人将这份商品名录名单上的铅笔圈,照着圈了一遍,很快就安排人下去谢家的几艘船上找去了。
而且,也很快有谢家的人回来报告了,开口就表示:
“老板陈警官,船上的货物就和林小姐说的样,的确是有几样进口药物过于大量了,我们差了船上过往的贸易记录,也发现这些进口药物是最近这小半年才增量的,原来只会进货小量,或是不进
货。”
听到这里,还能察觉不出有问题才是傻子。
陈警官的眉头都拧起来了,立马就让谢晏给几瓶药,给他们作为证据样本带回来检验。
这话不用谢晏多吩咐,边上的谢二很快都安排人去办了。
不仅帮陈警官要带回去做样本的包装好,还另外拿了好几套过来给陈警官、林知微等人现场拆封检验。
其实林知微知道,哪怕是这样现场拆封检验,也不会检验出什么问题来的。
因为这些药物本来就是合规、正常许可的药物,都是能起到正常医治病人作用的。
只不过是有人故意将这些药物私自拿下去再分解重组,做成害人的东西而已,比如说……类似是‘花海’的成分。
果然,林知微将它们都——拆封来了,闻了闻,并尝了尝,就基本确定这些药物本身是没问题的,也微微摇头给谢晏与陈警官作了简单说明。
对此,陈警官是有点失望的,他以为这回真就能抓出罪人的尾巴来了呢。
不过,现在倒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总算是有点相关的眉目了,所以陈警官是坚持将这些样本带回去的,还打算在全港城搜查像这样运输进口药的船只,还有多少只。
当然,谢晏也很识趣,立马就配合陈警官,查了与他们谢家合作运输的这批进口药的单主是谁。
“是行洋货商,老板,他们是我们谢家的老客户了,从上代还是小商行的时候,就与我们谢家船运合作了,只不过当年行洋货商做的生意多是舶来物,也是后来生意好了,才开始涉足别的领域,一直以
来都没什么问题,与我们谢家合作也稳定….…"
这些资料都很好查的,只要谢晏想要,手下的谢家人都能在短时间给谢晏找来。
只是,这边谢家的人话音才刚落,那边程三叔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那边唠叨着:
“行洋货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行洋、行洋……哎呦喂,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街口转角那家装模作样的的大商行吗?我与那儿老板双双看不对眼来着….”“看不眼?我记得那儿老板,是个温和忠厚的老人家来着?很少与其他商户结仇?程三叔你怎么就和人家结上仇?”
“哪里哪里,你们不知道吗?那商行的老人家早在几月前回大陆探亲,意外发病去世了,现在接管那儿的,是个四眼的假洋玩意儿,是那老人家的养子,崇媚洋外的家伙。”“好像是前两年犯了事被那老人家赶出去了,今年才回来的,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将那商行搞到手了,你说气不气,我就看那家伙很不顺眼来着……”
别说,这消息,他们谢家还真不知道,因为到目前为止,与谢家签单的,依旧是以着那位老人家的名义签的。
也就是说,若程三叔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对方那四眼养子,明显是有意识将老人家已过世的消息压下来了。
一个想要得到商行的养子,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位置,却不对外宣扬自己的地位,反而缩在角落遮遮掩掩的,想想,也不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些什么问题,在被他们刻意掩盖着。当下,谢晏便朝陈警官递去了一根烟,姿态优雅地点燃了打火机,替陈警官将这烟给点着了,边点,便边笑眯眯道:
“陈警官,现在想必你们很缺人手吧?要不,我们谢家这些人手你都拿去,他们这些小子都皮痒着呢,你带着他们去闹一场如何?我的人,总比你们局里的那些年轻小子好使。”谢晏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表面上,是他们谢家借人给陈警官用,但实际上,谢晏是想借陈警官在外的名头,抄一抄行洋商行的底。
毕竟谢家向来都不放过在他们谢家地盘闹事的人,尤其是这次,这行洋商行,还不只是在他们谢家地盘闹事那么简单,而是想借‘花海”将他们谢家船运给毁掉。这点,可是触及谢晏的底线了,管他最后能不能抓住对方的狐狸尾巴,光靠‘用死人名义与他们签单'这一点,谢晏就足以让对方喝上一壶大的,不脱层皮都别想出现在他面前。谢晏的目的,从来都没掩饰过,陈警官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的,但偏偏,陈警官也很受用,毕竟谢家的这把刀真的很有用,连递刀的原因给到位了,陈警官又怎么可能不接。他还尽快破了这‘花海’的案子,立大功呢。
于是,陈警官便假意推托了一番,很快就‘为难’地接受了谢晏的帮助,带着谢二等一行身材格外健壮的谢家小伙,就一路往着行洋商行的所在飞奔过去了。这路啊,赶得有多急,就有多急。
不过,这会儿的林知微却没有谢晏和陈警官那么乐观。
毕竟这件事的始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