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儿。
连头发也不做了,麻将也不打了。
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才算空下来。
厨师荣师傅和配菜的小杨出来的时候,身上被汗水湿透了,落汤鸡一样。
荣师傅扇着手里的帽子,抱怨道:“老板娘,今儿什么日子?要都这么干可不行啊,我得涨工资!”
他徒弟小杨在一旁嘿嘿地笑。
“涨涨涨。”老板娘笑得春花烂漫,“要是天天这样,肯定给你们涨。瞧把我们荣师傅累得!”
荣师傅身材胖胖的,脑袋大,脖子粗,典型的伙夫。
但他的皮肤很白,比老板娘还白。这一出汗,像泡在水里的玉一样。
“诶,小李,你怎么不出汗?我瞧你也忙进忙出的,也没偷懒啊!”
李沐尘一笑:“天生的。”
“呵,神仙啊!”荣师傅感慨道,“以前听我师父说,人成仙了,肤如凝脂,血化白膏,就是丢灶里,也不出汗。”
老板娘说:“我也不出汗,那我是不是也快成仙了?”
“得了吧您呐,您一直在吧台坐着,空调吹着,哪儿来的汗?”
“去,我不也帮着收拾桌子吗,有你说的那么懒吗?”老板娘白了荣师傅一眼。
荣师傅哈哈一笑:“我就一厨子,您给我发饷,赏我一口饭吃,我哪儿敢说您呐!”
李沐尘心头一动,问道:“荣师傅,听口音,您是京城人?”
“嗨,打小儿就这味儿,几十年了,乡音难改呐。”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家乡,荣师傅的眼里竟有几分落寞。
“您出来多少年了?”
“哟,那可久了,得有二十多年了吧,我刚离开京城那会儿,也像你一样英俊潇洒,还留着长发,背着一把菜刀,比那些背吉他的摇滚歌手还拉风。哎呀,岁月不饶人呐!”
荣师傅摸着已经半秃的头,自嘲地笑起来。
“那荣师傅给我们讲讲老京城的事儿呗。”李沐尘假装对京城很感兴趣的样子。
“老京城的事儿可多了,琉璃厂坑蒙拐骗,天桥底下江湖故事,八大胡同的风流韵事,你要听哪样?要是你想听皇城往事,那就找错人了,你该问太监去。哈哈哈……”
李沐尘说:“就说说京城的豪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