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责怪他们多言,只是拱手行了一礼,便也翻身上马,追着费鹜苏离去了。
在萧立赶到费鹜苏的营帐之前,姜聿正立在军案之前,面对费鹜苏审视的目光,半点未曾避让。
细算起来,少年如今已经十九岁了,很快便是弱冠之年,身子骨已经基本张开了,站在费鹜苏面前亦只矮了不过寸余,虽抵不过男人身怀威势,却亦有少年人的锐利与锋芒。
费鹜苏打量他许久,终于开口:
“为何参军?”
姜聿抬头看他:
“为何不能参军?”
费鹜苏眸光一冷:
“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北秦质子,身上留着北秦狼主的血,你贸然离京,私自参军,一个北秦的皇子,却混进了大庆的军队。若是此事被人揭发,你可知道,所有跟你并肩作战的同袍,很可能都会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被扣上通敌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