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露出了一脸荒诞的表情,然后说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抓蛐蛐儿?扯犊子呢吧?大力,你这是又惦记谁家鸡啊狗啊的,打算下手了吧?我可跟你说,因为上次的事情,周围的这些邻居,平日里防你比防贼还严,你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要不然被他们给打死打残,你可别说我不念旧情,没照顾你。”
牛大力被气的脸都绿了,可是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边站着的都是警察,真想拾掇自己,就跟拾掇小鸡崽子没啥区别。尤其是叶晨,上次在所有邻居面前,毫不客气的审问自己,他可不像汪新似的,跟自己是多年的老邻居,跟自己可没什么交情,真要是让他给惦记上了,不论自己有没有歪心思,都是一堆麻烦。
牛大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挠了挠头,对着叶晨和汪新说道:
“那什么,我这不是吃饱了,在外头溜溜食儿吗,你们聊,我就先回去睡了!”
牛大力说罢转身就走,结果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就听到叶晨对着汪新问道:
“汪新,大半夜的你捧着个戏匣子干嘛?”
汪新对着叶晨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玲姐这戏匣子坏了,本来想找你修来着,结果你没在,就找到我了,我过来看了看,发现是电路开焊了,我手里没带着烙铁,在家呢,就拿回去帮她修修。”
牛大力顿时停下了脚步,噔噔噔几步走到了二人跟前,一脸殷勤的说道:
“我修这玩意儿拿手,我修完了再给他送回去,汪新,交给我吧!”
汪新知道牛大力一直都对姚玉玲有意思,奈何他底子太潮了,这让汪新有些踌躇。就在这时,叶晨一脚冲着牛大力踹了过去,然后说道:
“就你?我怕你把这戏匣子卖去废品收购站了,麻利的给我滚蛋!”
牛大力不害怕汪新,可是面对叶晨他是真的打怵,只见他讪讪笑了笑,然后说道:
“叶哥,你咋能这么寻思我呢?我上次那不是嘴馋了吗,以后再不会了,那什么,我先回去了啊!”
看着牛大力落荒而逃的背影,汪新对着叶晨问道:
“师哥,我发现你好像是不大待见牛大力,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叶晨轻笑了两声,撇了眼汪新,然后说道:
“不待见他倒是谈不上,我只是给他上上弦儿,有些话你和小年这样的死党不好说出口,即便是说了,他也不会当回事儿。可我就不一样了,我跟他没那么多的交情。这小子脸上挂着贼相,要不是邻居,我才懒得操那么多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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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趟列车再一次出发了,蔡小年正跟着师父检票呢,结果检票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以前一个逃票的中年妇女。女人也看到了他,有些拘谨的笑了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车票,说道:
“这回我买票了!”
蔡小年拿过了车票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
“对,你哪怕买个站票呢。呆会儿要是有乘客下了车,座位空下来了,你可以坐一会儿,不过说好了,要是来人了,你可得把座给人让出来啊。这回就带了一个孩子啊,那俩呢?”
女人讨好的冲着蔡小年笑了笑,然后说道:
“那俩扔他姥姥家了。”
蔡小年伸手在小孩的头顶摩挲了两下,然后对着妇女说道:
“把孩子看好了,别让人贩子给你拐跑了。”
在火车上小孩儿被人贩子拐跑的事情屡见不鲜,别人不提,就说那个经常乘顺风车的老瞎子就是最鲜明的例子。蔡小年从师父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每次在车上检票的时候,遇到有带小孩的乘客,他都会贴心的去提醒。
妇女感激的冲着蔡小年笑了笑,然后看着他的制服说道:
“大兄弟,你身上这衣服咋还换了个金扣啊?怪好看的呢!”
蔡小年也是美滋滋的,他感觉自己的善意得到了乘客的反馈,也愿意陪着女人多唠几句,于是回道:
“这是我们的新制服,但是现在还在试穿阶段,如果乘客要是觉着满意了,反响好的话,再全国推广。”
“推广吧,老好看了,你瞅这兜上还有两道杠呢!”妇女笑着说道。
陆红星在徒弟身后,听到了他跟旅客的闲聊,笑了笑,接茬说道:
“这两道杠啊,代表的是铁轨,这四个兜啊,代表四方,所以咱这衣服叫四通八达装。往后啊,咱这火车肯定是越来越快,线路也越来越多,这大伙上了车啊,肯定人人都有座,别管哪旮,都能看见咱火车头冒得烟!”
妇女笑着拍了下巴掌,然后说道:
“那敢情好,就等着这一天了,不得不说,这衣裳太好看了。”
蔡小年嘚瑟的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自夸道:
“好看也得分人穿,小伙穿能不好看吗?”
陆红星对着徒弟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然后笑着问道:
“怎么个意思?你是说我这个老登不配穿这身衣服呗?”
周围的乘客被逗的哈哈大笑,他们都看出来列车长没跟自己的徒弟生气,只是在随和的开着玩笑。
正在这时,姚玉玲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