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好了,孩子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再像小时候那样,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她身上,已经是不现实了。马魁苦口婆心的说道:
“燕子,爸爸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站商店里卖一辈子咸菜吧?”
一听这话马燕顿时就不愿意了,心说你不在家的这些年,就靠着我卖咸菜支撑这个家呢。她直接回怼过去:
“我卖咸菜咋啦?很多人想卖还卖不上呢!我赚钱养家有啥不好了?至于让你这么嫌弃?!”
马魁牙疼的直嗦嘞牙花子,他长叹了一口气,目光里带着一丝伤痛的说道:
“要不是我被劳改这些年,你也不至于早早的就去接了你妈的班儿,挣钱养家了。行了,现在爸爸回来了,你啊,就一门心思好好的复习,争取考个好的大学,咱们这老马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马燕翻了个白眼儿,心说今晚自己算是白说了,啥都没沟通明白。她百无聊赖的端起了一旁的奶泡核桃,喝了一口,然后在那儿咀嚼着。
马魁则是翻看着手中没收的这本书,以期在上面找到一些个人信息,看看是谁在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影响自己闺女的学习。结果在书的封底的位置,他看到上面粘着半截牛皮纸信封,里面塞着一张借阅卡。
马魁把借书卡抽出来一看,发现在借阅者一栏,清晰可见的写着“汪新”的名字。他眼皮不由得一跳,然后念叨着:
“汪新?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马燕点了点头,一边咀嚼着口中的核桃仁儿,一边说道:
“嗯,就是他,他是我初中同学,借我看两天,你别给人弄坏了。”
马魁一股邪火儿直往上顶,他对汪永革一家,是一万个不待见,现在见到汪新耽误自己闺女学习,老账新账加一块儿了。马魁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行了,这本书我先拿着,我替你还他。”
“我还没看完呢!”马燕抗议道。
抗议无效,马魁压根儿就没理会这茬儿,对着马燕说道:
“好好复习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说着马魁走出了闺女的小屋,贴心的帮她把门帘给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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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宁阳到哈城这样的长途火车,火车上的乘务人员工作都是三班倒,而且由于慢的跟老牛拉破车似的,一耽误就是还几天才能回来,乘务人员都休息不好。所以每次回来,会休息四天才再次发车。
叶晨准时拎着自己的包,来到了火车站月台,跟着师父一起检查了一遍列车上的情况,然后下到了月台,等待着旅客上车。
叶晨发现马魁这脸色有些阴沉,于是便开口问道: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我瞅着你好像是不大高兴啊?”
马魁瞄了瞄入站口的方向,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接着说道:
“眼瞅着都要发车了,汪新还没来,我看他这工作态度就有问题!”
人是不扛念叨的,马魁这话刚说出来没多久,就见汪新气喘吁吁的拎着自己的皮包跑到二人跟前,然后说道:
“对不起啊,迟到了,我这有点拉肚!”
马魁对着汪新把手表给亮了出来,然后说道:
“你看看几点了?要是有案子,等你拉完这泡屎的工夫,最烦也没影了。”
汪新不是傻子,相反,这小子非常聪明。从第一天跟在马魁后头出车,他就感受到了马魁对自己的抵触情绪。而且自己和叶晨都是他徒弟,马魁对待叶晨的态度,可不像对待自己的时候那么生冷。
汪新心里头觉得非常不爽,于是乎脸上也挂了相,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这不是没案子吗?至于这么跟我上纲上线的吗?”
看到汪新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马魁的肝火更是往上撞,他紧锁着川字眉,对着汪新说道:
“能耐挺大啊,你咋知道啥时候有案子,啥时候没案子的?罪犯会等你撇完大条以后,他再动手吗?这么善解人意他还叫罪犯吗?”
叶晨在一旁憋着笑,差点没笑出声,因为这俩人的嘴茬子都利索,所以呛呛起来也非常有意思。汪新自然是看到了叶晨憋笑的表情,他有些挂不住脸,嘴里嘟囔着:
“就解个大手的工夫,您至于吗?用不用我跪下给您磕一个认错?”
“下不为例!”马魁冷哼了一声,然后把手摸到了后腰处,拽出了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递到了汪新的手里。
汪新接过了书,打量了一眼,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不我书吗?咋搁你这儿呢?”
马魁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看都没看汪新,然后压抑着怒火说道:
“马燕是我闺女。”
汪新对于马燕简直是熟到不能再熟,他打小就跟马燕是同班同学。而且在汪永革的影响下,别人孤立、欺负马燕的时候,他总是会挺身而出。而且平时马燕家里生活上有什么难处,汪永革总是第一时间带着儿子前去帮衬。
汪新得知自己师父原来是老同学的父亲,脸色好看了许多。嬉皮笑脸的说道:
“嘿,这不巧了吗?都是缘分呐!”
马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