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边,也表现的非常松弛,其实背地里却绷紧了这根弦儿,因为李涯太知道作为一名战略特工,太知道钱思明这种研究合物理方面的专家的重要性了。
李涯招待刘闪落座后,对他说道:
“你既然是钱思明的学生,那还是从南开先来北洋,这边更重要。”
“可以,他对我很信任!”刘闪回道。
李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刘闪开口吩咐道:
“你只负责照顾他的生活,平时什么也别说,记住那些和他见面的人,还有他们说了些什么。”
“明白!”
李涯虽然安排了行动队的八个人,去监控钱思明居住的北洋大学丙区别墅,可是内心却还是隐隐感觉到不安,尤其是站长这边,派余则成去劝说钱思明跟他们的人上路去宝岛,这更加重了李涯的惶恐,因为他从来到天津站,就一直没对余则成这个家伙,减轻过怀疑,只是一直没抓到他的把柄而已。他对刘闪叮嘱道:
“钱思明现在躲在这儿,外人都不知道,可是却很难确保红党会不会知道,甚至可能会秘密派人来做他的工作。”
刘闪同意李涯的观点,对李涯说道:
“他在米国的时候,有过亲红的言论!”
正在这时,李涯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叶晨叫李涯赶快去一趟站长办公室。李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刘闪打发走后,第一时间来到了站长办公室。
李涯敲门进屋的时候,就听到了屋内的收音机正在播放着新闻,余则成也在屋里,他和叶晨正在静静的收听着广播:
“在我军曾经公布的东瀛侵华战犯的名单中,冈村宁次同样被列为头号战犯,就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刽子手,竟然被堂堂忠泱正府奉为军事顾问,甚至指挥作战。不久前还秘密前往东北,视察布防情况,兜售他编纂的《剿红指南》,所到之处均有军界高观或登门拜谒,或上车请教……”
听到了这儿,叶晨直接关上了收音机,然后拉过了椅子坐下,哂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秘密前往?有特么这么秘密前往的吗?简直离了大谱了!”
李涯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凑到叶晨跟前问道:
“站长,他们说的上车请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在天津?”
这时余则成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李涯问道:
“李队长,你上次去火车站就是?”
李涯点了点头,现在广播都播放出来了,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李涯说道:
“对,车上当时就是冈村,我也不明白,怎么他会成了上宾了。”
李涯其实是在满口跑火车,当时顾安修参谋长在车上会晤冈村宁次的时候,李涯一直在车上陪同,他要是不知道,那才叫见鬼了呢。不过也没人理会他的滑稽之辞,因为这屋里的没一个是傻子。
叶晨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李涯和余则成说道:
“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是不希望再打下去了,我们有的是米果的军事资源,而红党有的是人才资源,他们什么都知道。两个资源放在一起消耗,结果会怎么样呢?”
“莪们胜利!”余则成首先旗帜鲜明的表达了态度,可是他的话是一语双关的,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红党的一名特殊党员,他本身的立场是站在红党这一方的,所以他这么说完全没毛病。
叶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李涯,开口问道:
“你说说看?”
李涯沉吟了片刻后,对着二人开口说道:
“我觉得只要调整好战略,我们的结果是一定胜利。”
叶晨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心说国府真有胜利的把握,也就不会急匆匆的把钱思明送到宝岛上去了,这说明国府的智囊团对于这场战争也是持悲观态度的,你啊,也就只配当一个搞行动的特工了。
叶晨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对着李涯问道:
“你觉得该怎么调整啊?”
李涯心说我要是知道该怎么调整,我还会在你手下当一个小小的行动队长?你这是问道于盲啊。李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回道:
“这不是我辈操心的事情。”
“呵,我们内部不会有三分之一都是红党份子吧?”叶晨貌似无意的喃喃自语道。
余则成的心里敲了一下鼓,不过还是含蓄的轻笑了一下,李涯则是接茬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觉得站长您多虑了,他们不讲究人多,而讲究效率。”
叶晨靠在自己的座位上,撇了撇嘴还是沉声问道:
“那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了?我看现在的保密局,就跟那漏勺差不多了,所有的秘密都留不住!”
李涯看到叶晨仿佛气有些不顺,不过他也没在意,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站长,只是一个壮秋就能顶多少个人啊?当初还不是他,红党的历史早就被改写了,也许现在已经是一派和平景象了。”
余则成这时肯定不会跟李涯站在一边,和叶晨顶着来,于是便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信还有第二个壮秋。”
叶晨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喃喃自语道:
“信不信的由不得你我,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