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甲板地方不大,几位姑娘站上去就显得拥挤。
绿萝也被其她丫鬟扯着留在船舱。
顾蓁被微风一吹,脸上没那么热了。
但她杏眼桃腮,满目春情,还是引得几位船夫不住眼瞧个不停。
虽未说话,可那眼神说不上礼貌。
顾蓁怕什么,她演出的时候都没怕过,还能被几个船夫吓到。
可有人不会放过她。
“瞧顾姑娘这模样,我一个女儿家,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呢!”蒋逸秋抿唇笑道。
沈婷薇哼一声:“家学渊源罢了,你是不知我父亲纳的秦氏,比之更加惹眼。”
“哦?这可真是和咱们不一样,哪家的正经姑娘学些勾栏手段。”
“这话不对,咱们什么身份,我说句不好的,顾姑娘可不配跟沈姐姐相提并论呢。”
顾蓁也不气恼,淡淡抚了抚鬓边的发。
“姐姐们说的是,有些人想学,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还不如仗着身份得些口舌之利来的爽快呢。”
沈婷薇一愣,“什么东施效颦?”
顾蓁露出一笑,讲了个故事。
等几位小姐们听完,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尤其是蒋逸秋,本来就黑,现在更是没法看。
顾蓁粗布麻衣,静静站在船头,不怒不惧,就这么看着沈婷薇。
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就是说你呢,东施。
沈婷薇下意识摸向头上的绢花。
这是在马车上时,她气不过,让丫鬟重新给她戴上的。
现如今倒成了沈婷薇“东施效颦”的好证据。
沈婷薇沉着一张偏长的脸,“顾蓁,你找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