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睡莲朱才道:“唉,这小子也是够可怜的,白白跟着受了这么一大遭的罪。要说呢,伏迪安诺这老小子也蛮可怜的。不过就是带着儿子上来道个谢,这可好,自己中了毒不说,现在儿子也跟着受了牵连,也还跟着中了毒。你们说这是什么事,他们父子俩跟这天上还真是相克呀?”
对于他这话,白芙蕖却是道:“老祖宗,话可不能这样说。鲛人王殿下虽然是水里的人,可毕竟也是鲛人国的一国之主,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在咱们这天上遇到这些事,谁也不想,他们自己更不想。可是赶上了,那也是没办法。”
“对呀,老祖宗,你向来对他们水里人是有些不待见。可不是我说您啊,这些年来,伏迪安诺殿下在鲛人国所作所为,可是挺不错的。就不说他做出来的那些业绩吧,就凭着他,能够让四
海都平平稳稳,就足以说明他是下了些功夫的。”
阑胥墨这话说完,睡莲朱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哪里不知道,再说了,我这话哪里就是为难他,我这不也是心疼他吗?你们两个年轻人,这是把我这个老祖宗往坏了想。”
“行了行了,你们俩小的,就在这给我呆着。守着,看看他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吩咐。我往前面坐会儿去,不想跟你们这年轻人待着,就是不懂事,我就不爱听你们说话。”说着话堵着气就往外走。
白芙蕖没有料到,睡莲朱会突然来这么一招,还想拉着他问一问,却被阑胥墨叫住了:“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白芙蕖这下就忍住了,他问的可真突然,自己这边都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当然了,她也没有想过,阑胥墨会突然问自己这么一句,过了好半天才道:“我,我叫芙
狸。”
“你叫芙狸?你这是欺负我,在这宫里耳不聪目不明吗?”
白芙蕖就愣住了:“少府主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在外头跟他们说的叫什么名字,你又不知道吗?之前在寿命司跟他们说的,你是叫白芙蕖,怎么到本府问你的时候,你就说你叫芙狸了?”
白芙蕖总觉得这话不对劲。
没错,她是在说寿命司说了自己叫白芙蕖。可是她却觉得,命母并不像是大舌头的人,会把自己跟她说的话往外说。可是当时明明是只告诉了命母,如果不是命母,又是谁传出去的?
见白芙蕖一副深思的模样,阑胥墨就道:“行了行了,你不用想是谁告诉我的。寿命司虽然大,可是不至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本府要是想知道些什么,在这天上,还会有我不
知道的吗?”
“当然了,你也不用去想是谁传出来的,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白芙蕖才是你的名字。那我就要问问你了,为什么骗我?你不用瞒着我别的,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我觉得你很眼熟。”
“不对,不是说很眼熟。因为你的样子我确实没有见过,甚至可以说是陌生,可是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总觉得我们两个是认识的,所以我要问问你,你到底是谁?”
白芙蕖先是愣了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然后再笑着道:“殿下,小奴不过就是一个走运的,被老祖宗看上的小仙娥罢了。哪里会是什么特殊的人物,更不可能是您认识的人。”
“但是,殿下您见多识广,见的人太多了。总有人有着和我一样的感觉,所以殿下才觉得熟悉罢了。但是我确实不是您认识的人,我也是头一次,还是因为跟着
老祖宗,有了这个福气见到您和这些天上的贵人。这要放到平时,我可想都不敢想呢!”
阑胥墨虽然不是个人精,但是也听得出白芙蕖这话是在敷衍自己,当即就有些不高兴的道:“你瞧你说的这些话,这就说明你是有事瞒着我的。我这已经诚心实意的来问你了,你就不用拿那些话来搪塞我。你到底是谁,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那也就罢了!”说着就摆出一副不打算追问下去的态度。
按照往常,阑胥墨说这样的话,不过就是为了激一激对方。让对方觉得,心里有些愧疚,转而跟他说实话。可是他可是低估了白芙蕖的抗压能力,她并不是这样轻易就屈服了的人。
在阑胥墨说完这话之后,白芙蕖就笑了笑欠身道:“既然殿下您都这么说了,那小奴就谢过殿下的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