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冷,我们回去吧。”
顾瑾修并未察觉异样,只应了声,“好”。
林清婉确实受了不少的惊吓,直到回到府中,整个人绷着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今日袭击你的,你可知是何人?”
顾瑾修立在一旁,伸手递给坐在床榻上的小丫头一杯温水,眸色凝重的盯着她。
“不知道,我并未与人结怨,也不知今晚的人为何绑架我,只听他们说什么是他们金主要绑我走的。”
林清婉也实在是想不通,她这一遭勤勤恳恳,为人也很是谨慎,也不知是何时得罪哪位有钱的主,竟设法绑架她。
闻言,顾瑾修紧皱着眉头,似是在思索什么。
“哦,对了,你怎会突然出现在那儿?”
“只是觉得天色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有些不安全,便跟来看看,没想到竟真的遇到了危险。”
言及此,顾瑾修心中亦是一阵后怕,若是今日他没赶来,那岂非——
闻言,林清婉只觉得不好意思,他刚刚发了高热,最近还拼命一般的准备科考,如今她这般,倒是让他分神了。
“不若我近些日子搬回府中来住,我猜想着那人这番没能得手,肯定还有动
作,我在你身边,也好放心一些。”
一想到刚才林清婉被那歹人劫持的画面,顾瑾修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捏紧了一般,呼吸不得。
“不必了,科考将至,还是不叨扰你了,你放心,明日我便去人力市场买回来几个护院,进出都跟着我,左右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听罢,顾瑾修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得应下了。
一时间,二人谁都不再言语,通明的屋内只留下一片静默。
“咕咕~”
正在二人大眼瞪小眼时,林清婉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抗议。
“你饿了?”
林清婉只觉得一股热浪涌上面庞,烫的她耳尖都有些发红。
“嗯。”,弱弱的一声,如同委屈的猫儿一般,很是可爱。
顾瑾修禁不住勾了勾嘴角。
瞧见此,林清婉撅了撅嘴,心下只觉得羞恼,明明她是为了照顾他才没吃上晚饭,回来时还经受了那般惊心动魄的事情,他有何理由嘲笑她,真是过分。
刚想说些什么,便瞧见面前的人忽然走了出去,也不知是去做何。
只是,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手中还端着点心。
“现在时辰有些晚了,厨房怕是无人做饭
,我给了端了些点心来,你先垫一垫。”
一时间,林清婉有些愣怔,竟是没想到他方才出去,是给她拿吃的去了,已经有多久没人这般关心过她了,她的记忆中只留下了那间冰冷的屋子,和孤独无助的呐喊。
林清婉有些眼热,她只低下头,闷闷的说了句,“谢谢。”
将人安置妥当后,顾瑾修便去了一旁的书房,他今日从学院出来时,还有些功课未完成。
烛火摇曳,毛笔挥动,直忙了好一阵子,顾瑾修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屋子时,便瞧见小丫头竟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瑾修就那般瞧着她,烛光下,小丫头的嘴唇朱色红润,眉眼弯弯,一双小手生的白嫩光滑,实在可爱的很。
就这般瞧了好一会儿,顾瑾修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放到了床榻上。
第二日,林清婉醒来时,一如既往,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阿茶,你今日随我去人力市场瞧一瞧,我想去买几个护院回来,进出也好安全一些。”
阿茶连连应下,毕竟昨日之事,她也是吓的不轻。
人力市场,叫卖声不绝于耳,众多衣衫褴褛的奴隶被绳索绑着手脚,等着主家来
买。
林清婉左瞧右瞧,却是在一处摊位前停了下来。
那一片破败之中,角落中有一小男孩儿被人缚着手脚,面黄肌瘦,看上去很是可怜。
“这位小姐,不知您是瞧上了哪个,老婆子跟您说,这些个个顶个的身体好,苦力活更是不再话下,便是要他们扮作牛去犁地也是可以的,况且他们身份干净,这身契也来路清晰,保准您买了便不会后悔。”
那牙婆一看就是倒卖人口的老手,倒是能言善辩。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按说这人力市场都有些不成文的规定,便是不会专卖幼小的孩童做奴隶,只是,规矩只是规矩,为了利益,却是没有几人遵守。
“哟,他呀,是不久前从河南那边逃荒过来,他的家乡闹饥荒,他娘便将他卖给了我,您别瞧他了,不过是个病病歪歪,怕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您瞧瞧别的,保准您满意。”
那牙婆以为林清婉是质疑她的买卖,忙拉了旁边的一张破麻布,将那边的孩子给盖了起来。
那孩子看上去病的不轻,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便是这般拿布盖起来,也没有半分的动静。
林清婉深吸了一口气,
“那男孩,我买了。”
闻言,那牙婆很是震惊,不过到底是个老油条,很快反应过来,将人给卖了。
阿茶在一旁瞧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