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时候。”许骆答得爽利,事到如今,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那几年的荒唐了。
什么背包客,什么寻找生而为人的意义,不过是他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
陶治戌沉默着,像在思考着什么。
“萍水相逢而已。”许骆又补充了一句,脚步已行至门口。
陶治戌笑而不语,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顶楼是医院高层的办公室,除此之外,还设有几个保密级的实验室,放有极为贵重的实验设备,电梯设有指纹和密码两道锁,一般人上不了顶楼。
所以,很安静,凌晨一点,一个人也没有。
走廊尽头的落地玻璃,映着北城一隅,高楼林立,灯光阑珊。
陶治戌挑着话说:“那陆家的独生子看着不着调,这三个月守着许小姐寸步不离,倒是真上心了。”
闻言,许骆俊秀的眉毛皱了皱,一言不发地摁亮了电梯键。
陶治戌满意地笑了笑。
许流星被送进ICU不到三天,人就急冲冲赶过来了,这孩子从小心气就高,对他们这些长辈也一向爱答不理,没见他为着什么事儿低声下气求过人,偏偏这次莫名其妙地找了过来,不到三个月,为了看一眼许流星的人和她的检查报告,找尽各种借口。
这份心思,可不像萍水相逢,这是满心满眼都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