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忽然翻滚起一股强大的内力,原本悬挂在温泉池边衣架上的衣衫忽然扬天飞起,落入了池中。
侍候在池便的侍女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别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水池。
“豁”然一声,池子中腾然升起了冲天的水柱,水柱在半空中久久不落,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紧密地阻挡了侍女们偷窥向水中的视线。
“退下去!”
夜幽尧抱着苏槿夕出了水,冷声下令。
“是!
侍女们连忙垂着头,应了一声,退下。
不知何时,苏槿夕和夜幽尧的身上已经裹上了各自的衣衫。苏槿夕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沉睡着,夜幽尧抱着她,走向了水池的西侧。
半晌,苏槿夕轻蹙着的眉头开始舒展,眉眼之间的那一缕疲惫之色也渐渐消失,开始缓缓睁开了双眼,黝黑明亮的眼底一片清明。
忽见自己在夜幽尧的怀里,脑海中猛然闪过在过去短暂的几个时辰内,被夜幽尧“欺负”得惨烈场面
,苏槿夕本能的想躲,头顶忽然传来夜幽尧温柔暗沉的声音。
“别动!”
然后,头被夜幽尧深深地按入了他的怀中。
感受到那份真切的温柔,似乎没那么危险,苏槿夕便乖巧地不动了。
月光沉静,如水、如乳、如幕、如瀑,沉静地披散下来,洒满了两人一身。
池边的四周全都是灼灼盛开的桃花,微风轻摇,成熟的花瓣随着清风漫天飞扬。
苏槿夕的手忽然停住没动。
夜幽尧宽大厚重的手微微轻抚着苏槿夕的额头,忽然两指夹起那朵桃花来,插入了苏槿夕的发鬓之间。
“是什么?”苏槿夕淡问。
夜幽尧没有开口,苏槿夕便侧身拨开水面的花瓣,朝着水中看去。
瞧清楚夜幽尧插在自己发髻上的是一朵艳丽的桃花,忽然撇着嘴巴一脸嫌弃:“丑死了!”
夜幽尧正要伸手去拿岸上的酒,手忽然顿住,眸光微微一沉:“本王赏赐的东西,你也敢嫌弃!”
苏槿夕口
不对心:“本来就很丑!”
夜幽尧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苏槿夕的下颚来:“苏槿夕,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瞧见夜幽尧眉眼之间的那一抹危险,苏槿夕的身子猛然胆怯地一颤,连忙往身后缩,但缩了一半,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脸质疑地望着夜幽尧。
“自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十几次了。幽王殿下,你确定你还能收拾得了我吗?”
夜幽尧的眉头微微跳了跳,勾着苏槿夕下颚的手指变为了轻捏,一双冷峻好看的脸颊缓缓贴近了苏槿夕的脸,深深地望着那双满是怀疑的眼眸。
“苏槿夕,你这是在怀疑本王的能力吗?”
苏槿夕眉头狠狠一跳,内心在害怕的颤抖,但直觉却告诉她:得有勇气,得敢赌,说不定丫的已经到极限了呢!
不过,也不能把夜幽尧给得罪狠喽。
毕竟这厮凶起来的样子,她是亲身体验过的。
于是,苏槿夕的嘴角刻意带上了一抹讨好的,看上
去很老实的笑,身子却本能地往后面躲。
“嘿嘿,不是质疑啦!您是谁啊!您可是殿下!谁敢质疑您啊?只是……”
苏槿夕两根手指不断地搅动着手底下的衣角,微微赤红着脸颊,半晌才不好意思地将剩下的另一半话说完整。
“只是,有些事情得讲科学啊!那个……殿下,你也是凡人,不是神,对吧!”
苏槿夕的话音刚落,夜幽尧捏在苏槿夕下颚上的手忽然一转,竟神速地落在了苏槿夕的腰上,一把将欲要再次跌入水中的苏槿夕捞了上来,眉眼之间带着邪邪的、深深的危险。
“落水?又是这一招,爱妃觉得已经失败的法子再用一次,有几分胜算的把握?”
见苏槿夕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夜幽尧的笑容里闪过一抹满意的神情。
“夕夕,几个月不见,你的智商似乎低了不少。是不是需要本王给你好好补补?”
“补?补什么?怎么补?”
介于夜幽尧这厮丫的有兽
性无限量,可信度很低,苏槿夕很本能地想歪了。猛然拽起了胸前的衣衫,满眼防备地盯着夜幽尧的眼眸。
不过,夜幽尧什么都没有做。
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在瞧见苏槿夕眼底真切的防备,然后又缓缓下移,在看清楚苏槿夕轻薄的衣衫之下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之时,眼底闪过一抹疼惜。一把将吊在暖玉床边上的苏槿夕捞了进去,揽入了自己的怀中。随手抓起岸边小几上的一杯酒,仰头一口饮下。
同时也将某种欲火深深地强压了下去,转为了隐忍。
“苏槿夕,你还欠本王五百二十万两银子。一次算你三十五两,一夜七次,一年可还八万八千两百两,还六十年应该差不多。”
“五百二十万两?”
陈芝麻烂谷子,苏槿夕已经完全抛在脑后,几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夜幽尧竟然还记得。
不对,等等!
“七次?什么一夜七次?”
苏槿夕忽然一怔,惊讶地望着夜幽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