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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也转头看向赵帝,等待他的答复。
被两人注视的赵帝,虽心中早已知情,也能预料到今日局面,可真正亲眼所见,赵帝还是怒火中烧。
安王果真如同李道长所言,竟敢逼宫。
舍弃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
赵帝质问:“你是如何收买徐贵的?”
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监军统领,绝非贪财好色之人,徐贵那人,面向忠厚,更是多次护驾,这样的人,居然会被老二收买,简直荒唐。
徐贵的叛变,更像是一巴掌抽在赵帝脸上,当皇帝多年,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安王本不想多言,但见老不死生气的模样,忍不住多言几句:“陛下恐怕是早已忘了我那早死的娘。”
赵帝未言,略微挑眉,像是在说,和你娘有什么关系?
安王冷笑一声,“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也未曾将我娘放在心上。”其嘴角微微下垂,“徐贵是我娘的弟弟。”
还是亲弟弟,当年他娘进宫为婢,后被老不死宠幸,直到生下他,他娘的位分也不高,他娘也因他的出生伤了身子,更是在他五岁时在这宫里香消玉殒。
连带着他那舅舅,也未得到老不死半点关照,全靠他舅舅争气,随军入伍,在战场下立下功劳,后又救驾,才入了老不死的眼,更是凭其敦厚,一步步被他老不死得到统领的位置,更是当其为心腹。
安王不禁心中冷笑。
直到此刻,他爹都不知徐贵是他娘的弟弟,真是笑话。
安王脸色更是冷了几分,他不耐道:“还请陛下写下传位诏书,刘公公,还不去将圣旨拿过来,伺候陛下笔墨。”
刘公公不敢动,僵硬在原地,无助的眼神看向赵帝。
赵帝面色沉沉,但对上刘公公瞧过来的眼神,他还是轻微点了下头,只要他圣旨一日未写,老二也不敢要了他的性命。
想登上那位置,老二也不敢冒天下大不韪,弑父夺位,他要是真这么干了,天下人都能一口一个唾沫将他骂得遗臭万年。
刘公公得到赵帝示意后,松了一口气,缓慢地退下,想要替陛下争取多一点的时间,希望太子殿下早点得到消息,也好解决这场叛乱。
刘公公走了。
室内只剩下安王和赵帝两人。
两两对视,安王眼神冷漠,赵帝亦是如此,两人不像是父子,反倒像是有大仇,不死不休的地步。
安王见赵帝没有斯声歇底质问他,反是无视,这让他心底更是憋了股气,却又碍于孝道,不能将赵帝杀了泄愤
这份怒火,安王只好宣泄于赵宣,老不死最喜欢的儿子。
似是想从赵帝脸上见到生气的表情,安王道:“我手下人已经包围了太子府,陛下不必担忧太子,等会儿定会让陛下同太子相见。”
安王失望了。
他说完后,却没有见到赵帝神色有任何的变化,这让他心底微微错愣,难道赵宣并非他父皇喜爱的儿子,还是在老头眼中,赵宣也不过尔尔,并不值得他过多伤心。
这让安王想要激起其怒火的心减弱了两分,但他也未想过放过赵宣。
赵宣一死,储君只为必落入他的手中。
内室静寂,安王手指头轻轻敲击着剑柄,心底估摸着时辰,盏茶时间过去,刘公公还未回来。
安王已经失去了耐心,敲击剑柄的手指动作快速了几分。
他走到窗边,微微打开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外面的依旧是他的人,暂无任何异动。
这让安王的心安定了几分,可旋即,有人在殿外喊道:“殿下,未寻找太子。”
安王大步走出去,他拎着那人的衣领道:“你说什么?太子不在太子府中。”
“……是,”那人紧张得声线颤抖,但的确,他们包围太子府后,并未发现太子,这让他心中略微不安,不敢有任何停歇,直入宫中告知安王。
安王松开手,回想太子会在哪儿,旋即,他冲向内室,拔剑,剑尖直指赵帝的面容,问道:“太子在何处?”
能将太子藏起来,普天之下,也只有老不死有这个本事。
赵帝未答。
安王走近,剑尖离赵帝的喉咙更近一步。
赵帝面不改色,垂眸看向那剑尖,又顺着剑身往上看向安王的面容,见他面色沉沉,赵帝淡淡道:“现在回头,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
安王闻言,忍不住低声笑出来,随后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道:“陛下说笑了,罢了,陛下不说,我也知道他在哪。”
大不了将这皇宫翻个底朝天,只待诏书一下,这天底下岂还有赵宣容身之地。
安王收起剑,只是还未等他高兴太久,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惊疑地偏头,听到外面刀剑相撞的声音,面色沉沉。
随后看向赵帝,伸手抓向赵帝,赵帝起身躲开。
安王再次拔剑,“陛下,我也不想如此,还请陛下配合,否则刀剑无眼,伤了陛下可就不好了。”
这次,赵帝脸色漆黑,内室并无刀剑,同安王对上,他未必能讨到好处,可让他束手就擒,绝不可能。
两人僵持住,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