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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错开身。
古太卜虽不知其意,但能和李乐只同桌好生熟络一二他是愿意的,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因此,古太卜拉着申涯进了屋,又朝周侍郎一礼。
周侍郎也朝两人点头。
李乐只关上门,徐步走到原来的位置上落座,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申涯的脸上。
看得申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皱了皱眉,虽不明白李乐只为何一直听着他的脸,但也未出声询问,总归他是开不了这个口的。
古太卜见此,倒是替他师弟开口问道:“李道长,可是我师弟的面相有何不妥?”
他在相面上并不精通,看他师弟那张脸也如往昔,不像是会有灾祸上身的面相。
“你师弟……”李乐只微顿,又道:“最近可有遇到旁人,还同他起了争执。”
申涯:“……”
要说同他起争执,还是近日……
申涯复杂地看向李乐只,这位李道长真是奇怪,当着他的面说起此事,人近在眼前,难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想旁敲侧击,想借此敲打敲打他。
古太卜也想到此,他可没忘记在他前去试探李道长时,他师弟在信中对李道长多有不满,只觉这位李道长是在针对他,若说他师弟近日与人起冲突,也唯有李道长了。
李道长是想在今天把话说明白?
其意是他已经知晓他师弟在背后说他的不好,同他有了争执,又逢今日碰面,将话摆在明面上说清楚。
以免他师弟心中魔障,将从前的事放在心上。
古太卜越想越是这回事,踌躇道:“李道长,先前是我师弟的不是,你莫要放在心上?”
“嗯?”李乐只疑惑,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但看古太卜那样似是误会了,以为是他和申涯之间,怎么可能,他和申道长之间也只见过一两次,但也算是相处和谐,哪里能说是起争执。
其次,他可不想要申道长的命。
李乐只道:“古太卜误会了,是有旁人想要他的命,申道长不妨好好想想,可有遇到什么事,什么人?”
古太卜急切道:“申师弟,你快好好想想。”
一眼不眨地盯着申涯,面容急切,恨不得亲身上阵,替他师弟一一回想。
申涯“这”了几声,想说,李乐只说的未必是准的,想说,他根本没有同旁人起争执,还会要他的命。
他除了和李乐只起争执,还有谁……?
还有谁会要他的命。
申涯将近日遇到的人一一回想,终于,他想到吕成风吕前辈的身上,想到吕前辈时,申涯心底直呼不可能,这可是玄阳子道长的师兄,而且,他同吕前辈之间可没有起争执。
等等……
申涯突然想到那日他所见的,再回想李乐只所言,先说人和他起争执,随后又言有人要他的命,若李道长本意是想询问是否同人起了争执才引来的杀劫。
那也就是说,有人想要他的命才是李道长看出来的。
这让申涯心惊慌不已,端起桌上的茶时,手还微微颤抖,他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茶后,在三双眼睛的直视下,急促道:“师兄,我想起来了,前两日我看到了吕前辈放信鸽,定是因为这件事,师兄,李道长,可是此事会引来杀劫?我又该如何渡过?”
在场众人,也唯有周侍郎不惊慌,若申涯死了,那就是京城发生了命案,对他们刑部而言,可是大事,可偏偏在两人未来之前,他已经拜托李道长算过了,无大事发生。
有李道长在,申涯死不了。
反倒是申涯口中的吕前辈,周侍郎想到一人。
他皱眉问道:“申道长,你口中的吕前辈可是吕成风道长?”
“是,”申涯点头。
“什么?”古太卜大惊,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发现不妥后立马压低声音,“竟是吕成风道长。”
这位吕成风道长可是玄阳子的师兄,当初可是比玄阳子道长还有天赋,只可惜,当时的玄阳宫掌教还是选择了现在的玄阳子道长,因此事,吕成风道长可是离开大梁,不知去往何处,后来,时不时回来大梁,后又消失不知所踪。
这次吕成风道长回来居然被他师弟遇上,还会带来杀劫。
古太卜不免多想了几分。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吕成风道长想要了他师弟的性命,是他师弟看到信鸽?
古太卜能想到,周侍郎也能想到。
周侍郎比他们都想得多,身处在他那样的位置,这几日又是雪国和昭国进京的日子,他不得不多想,不得不将两件事放在一起看。
若吕道长离开大梁,前往了雪国或者昭国,投靠了两国,这次又随着两国仪仗回到大梁,在两国前来之前,收集情报,再通过信鸽传给两国,而这件事,恰好让申道长看见,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
这般细想后,周侍郎更是找不到一丝漏洞,似是这件事就是这般,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想要知晓是否是真实的,还需靠李道长的本事。
古太卜没有想那么深,也未想那么远,他现在只想保住他师弟的性命,让他渡过杀劫。
偏过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