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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算出他何时会出门,我届时自会安排……”
司隶大夫手里头刚好有姜汝铭的把柄,凑巧姜汝铭入京为吏部郎中,司隶大夫还知对方是三皇子的人,他完全可以借姜汝铭的手去对付李乐只。
一位在地方经营数年的三品官,司隶大夫不信对方手里头没人,再者,对方贿赂他的事,对方比他还要恐惧被李乐只发现。
两人本就有过过节,司隶大夫完全不信对方不会对李乐只出手。
姜汝铭入京后,就被司隶大夫以他贿赂的事情要挟,想要他出手对付李乐只。
还听对方言江州水贼一事,他同李乐只早已有了过节,这次入京,对方名声渐起,又身处刑部,恐会拿他开刀。
姜汝铭:……
他复杂地看向司隶大夫,只觉对方将他当成傻瓜,他早已见识过李乐只的厉害,也知其本事,哪里还会同他为敌,再者,他好友秋御史都同对方化干戈为玉帛,他又何必死守着不肯低头。
其次,他贿赂一事,也是防着司隶台在他入京时,横生是非,这才送了点银子。
别以为他贿赂了银子,便是一伙的。
姜汝铭表面答应得好好的,出了门便将这件事告知于三皇子,更是托秋御史,让其将这件事告诉给李道长,好叫李道长知晓此事,早有准备,最后能同周侍郎一起,将司隶大夫拉下马,这样,司隶大夫掌握的证据可无法要挟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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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再次见到秋御史,还从他口中得知司隶大夫想要对付他,沉默了片刻。
最后想了想,才想起这位司隶大夫是谁,正是先前想找他麻烦,还同曹冉曹芮有过过节,刘铭的父亲。
让李乐只没有想到的事,这事情里面还牵涉到姜汝铭,对方想借姜汝铭的手搞掉他的铁饭碗。
对于这种要搞掉他饭碗,还贪污的官,李乐只可不会心慈手软,立马将对方的老底全都算出来,只待第二天上值,将事情告知于周侍郎,好让对方落马。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事,他还未出手,第二天就见刑部的人出动,随后见到了那位司隶大夫,还是从他面前被押走的。
李乐只:……
不是,他还没有出手呢,对方落马的速度这么快?
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李乐只才知道,原来是秋御史在朝上参了司隶大夫一本,又有三皇子出面,司隶大夫贪污的事便被查了出来,陛下一怒之下,就将人打入了牢中。
知道这一切的李乐只有些恍惚,只觉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像是有推手促成这件事。
他哪知,在秋御史上门说出司隶大夫想要对付他时,这件事便已经被暗卫告知于赵帝,顺带还摘抄了一份李乐只算出来的罪证,一同呈到了赵帝的面前。
三皇子又想保下姜汝铭,毕竟人可是他千方百计安插。进吏部的,哪能让司隶台的人抓住把柄,岂不是给他兄弟递了刀子。
所以,在多方想要司隶大夫死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司隶大夫便锒铛入狱,成为阶下囚。
司隶大夫入狱,最为担忧的便是习太卜,唯恐司隶大夫将他供出来,栽赃他想要害李乐只。
若是被别人知晓,他也无脸面回到道观内去见自己的师长,因此,忧思多虑,又受了风寒,一下子病入膏肓,卧床不起,熬了几个月,终究没熬过,在腊月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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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大夫倒台。
李乐只未多想下去,麻烦已经解决,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此时已经接近九月,炎热酷暑,十分难熬,李乐只已经甚少出门。
古代也就这一点不好,没有空调,大热天的要热死了,不过比起现代的高温,古代也许因为未曾被污染,温度要低几分,但也十分难熬。
唯一让李乐只高兴的事,借着公孙淼然的光,他居然能在这大夏天吃上西瓜。
这可是古代,想要吃上西瓜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瓜,公孙淼然还送来了一些冰块,这才没让李乐只在这夏天热晕过去。
这日,李乐只正躺在树下乘凉的时候,就看到公孙淼然带着一个人进来,那人身穿紫衣,矜贵非凡,气质雍容华贵,一看便知出身于世家。
内敛温和,也是个好脾性的,这是李乐只对于赵宣的第一印象,李乐只疑惑地看向公孙淼然,想从对方口中知晓其身份。
公孙淼然笑道:“这是我一位表弟,这次来找李道长,是想李道长帮他算一件事。”
李乐只问:“什么事?”
自从他被玄阳子想要收为徒弟后,想要来找他算命的人太多了,李乐只以往都借刑部有事,将事情推出去了,但这次人是公孙淼然带来的。
因公孙淼然对他帮助良多,李乐只记在心里,对于他带过来的人,自然是能算就算。
只不过这人的面相有几分熟悉,眉眼同公孙淼然有几分相似,其余的像是在哪里见过,又像是没有,李乐只只当是自己见过的人太多,产生了错觉。
而他不知,赵宣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被李道长认出,暴露他父亲曾经来过,故而在前来的时候,对面相进行了改变,让面相变得普通,除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