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你今天的话要比以往多。”
“……”
冷红楼听他这么讲,便不再说话了。
她好像对李自归有着数不尽的耐心,而这些耐心她绝不会放在其他男人身上。
她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分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得出的结论是正如雏鸟破壳会对第一眼见到的存在有一种亲切感,自从她失忆以来,第一个认识并且从对方身上感知到善意的人,正是这个对她说自己叫李玄鹤的男人。
天上将李自归和冷红楼的接触看在眼中,他做了多年奉天镖局的总镖头,能在黑白两道吃得开并不全都是因为自家有个剑术顶尖高手的老爹,也因为他懂得察言观色,精于人情世故。
“我之前听李大夫说你是白雾山怪医施无常的弟子,那这位冷姑娘呢,莫非是你的师妹?”
李自归笑着摇了摇头。
“并不是。她啊,她是我生死相交患难与共的朋友。”
“那也可以说是红颜知己了?”
“大概……可以这么说吧。”
李自归和天上相视一笑。
男人最懂男人。
冷红楼还坐在李自归身边咬着鸡腿,她既然不说话,那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吃东西了。
红颜知己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坏词,她听见了,但是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