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准备告退,却被北周帝留了下来。
“你能时常进宫多陪母后聊聊天,朕也欣慰。”
秦时月福了福身子:“皇上言重,这是弟媳应该做的。”
这时,孙姑姑新做了红枣燕窝粥端给北周帝。
“依哀家看,祁烨那小子近来到寿康宫的次数,远不如宸王妃。”
北周帝端坐于正位上:“九弟?”
“昨天一出事,他追着刺客就出去了,回来请安时,脸色也不大好,哀家今早想起,他会不会是受伤了?”太后面色焦虑。
北周帝看着情绪莫名:“母后这么担心他?”
太后喝了口茶:“你们俩,总是有让哀家操不完的心。”
秦时月看着,不由得嘀咕:皇帝不会是吃味了吧?
觉得太后关心自己,没有关心君祁烨多?
应该不会,稳坐皇位这么多年,格局不会这么小。
北周帝撂下茶盏:“朕让九弟去天牢了。”
秦时月眉头一紧:去天牢?
太后也是凤眸一紧:“这是出了什么事,要把人送天牢去?就因为刺客?”
秦时月紧张得手心冒汗。
不对,按照书中情节走向,即便后期君祁烨出事,也不是这个时间点,五皇子还没动作了。
“母后,您这是想哪儿去了,朕让九弟去天牢,同江少卿一起审讯刺客了,刺客主谋一日不除,朕一日心不安。”
听到北周帝这么说,太后稍稍放下心。
秦时月也放心了。
然而,秦时月的小举动,已入了北周帝眼睛。
“母后,您瞧,宸王妃为了九弟,担忧的情绪都快藏不住了。”
“瞧皇帝这话说的,昨晚出了这么大事,换谁能不担心啊。”
北周帝重重地叹了口气:“宫中出现刺客,可见是有内应,昨晚也多亏了宸王妃眼疾手快。”
说着,北周帝看了秦时月一眼:“未曾想,宸王妃医术好,身手也了得,倒不像是从鹿叶村出来的。”
秦时月心底一沉。
糟糕,只顾着救人,忘了收敛些。
太后也新奇:“想必也是遇到了高手,学了两招?”
秦时月勉强一笑:“从前在鹿叶村,经常需要打猎,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就学会了些防御的招数。”
北周帝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
虽然这么说,北周帝的心里还是也有疑惑。
半个时辰之后,秦时月离开皇宫。
她第一时间便去镇国将军府,找到了母亲。
昨天宴会上的变故,沈如玉也心有余悸,担心宸王府会出什么问题。
沈如玉拉着女儿的手:“正好你过来了,我还在担心你的处境。”
沈如玉迎着午后阳光出来,神色依旧温柔。
这次,秦时月并没有强装镇定,进了房间,见四下无人后,垂眸道:“娘亲,我好像闯祸了。”
沈如玉微微一惊,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无妨,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多半是皇上起疑了,我的拳脚功夫,鹿叶村磨炼不出来。”秦时月长话短说。
听到这个,沈如玉明白了。
昨晚看着女儿下意识的动作,她却来不及提醒。
沈如玉回过神:“阿时放心,皇上只是好奇,也未必是怀疑。”
秦时月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应该换个更稳妥的方式,是我脑子不够使了,捅了这么一个窟窿。】
【悔之!】
沈如玉握住女儿的手:“阿时莫担心,镇国将军府永远是你最大的靠山,这件事,你更是不用担心。”
秦时月闷闷地点点头:“劳娘亲操心了。”
与此同时,君祁烨正在天牢中,与江慎一起审讯昨晚的刺客。
有的刺客送来时已经重伤,没熬一会儿便一命呜呼了。
天牢一如既往阴凉潮湿,火把摇曳的火光,将此处笼罩成一个混沌的空间。
君祁烨一直把玩着火炉里的烙铁手柄,另一端的铁片,已经烧的通红。
其中,第一个对宫华殿发起攻击的黑枫阁刺客,代号明峰。
明峰被绑在十字刑架上,不停地扯动着条链子:“你们抓我也没什么用,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
君祁铭冷笑:“没事,你们不知道的话,自是有天牢的刑罚来招待你们。”
明峰愣住“难道,你们就会用刑?”
江慎接过话:“本来我们想好说好道的,可是你们似乎不愿意,没办法,我们才用这种方法请你们说话。”
明峰不乐意了:“无论如何,我们开口交代,都是需要契机的,你们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话落,君祁烨抄起铁饼就贴了过去。
君祁烨受烫,大声喊了出来。
君祁烨冷笑:“原来你也知道疼?本王还以为你知道你没有知觉呢?”
明峰讽刺道:“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新鲜的办法,无非就是折磨人的烙铁。”
江慎冷笑:“我劝你害你好好的说话,我们这位宸王殿下,可不是好得罪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