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似笑非笑:“哪天若是有机会,我定向圣女请教如何调制香料。”
绮璇咬牙:“宸王妃客气了。”
说着,又转向太后:“太后娘娘,绮璇该去观象殿了,明日再来探望你。”
太后点点头:“难得你有心,快去吧!别耽误了。”
绮璇福了福身子,离开了寿康宫。
秦时月将安神养身的汤药挪到一边。
“圣女的安神香囊,香气过冲,哀家闻着头昏脑胀。”说着,太后将香囊递给白月,“拿下去吧!”
“香囊里不仅放着安神的香薰,还放了几味安神的草药,难怪会闻着上头。”秦时月不动声色地说道。
太后眼眸露出狐疑之色。
秦时月趁机继续说道:“东吴调香料的手法高超,臣媳确实比不上。”
太后意有所指:“圣女热情,在宫中学习的这些日子,与宫人相处和睦,这倒是哀家从未想到过的。”
秦时月笑道:“圣女的眼睛,会说话,能摄人心魄呢!”
说着,秦时月坐在太后身边的矮凳上,给太后诊脉。
太后笑着看向白月:“你瞧宸王妃,也太谨慎了。”
白月笑而不语。
从寿康宫出来,秦时月顺道去了太医院。
“宸王妃来了?”赵院使迎上。
“赵院使客气了,我来,只是想查阅一下,送进寿康宫的药材及补品明细。”
赵院使想着,秦时月负责给太后请平安脉,现在查阅一下明细册,也合情合理。
秦时月查了一遍,草药补品皆正常,用量也无不妥。
走出太医院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绮璇正同宫女有说有笑,还对内务府搬运的花盆绿植很感兴趣。
秦时月看着绮璇的方向,琢磨了好一会儿。
随即,拿出药粉,扑在了送往寿康宫的花盆绿植,化解可能浸入的香味。
做完这一切,秦时月照例出宫。
绮璇出宫后,准备上马车回鸿卢寺馆驿的时候,接到了五皇子府的传信。
“殿下说我常出现在府上不合时宜,今天接到您传信时,有点小惊喜。”
绮璇接到君邵的传信时,难免会有些激动。
“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可做成什么事了?”
隔着一道屏风,君邵淡淡地看着她。
“我好像察觉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或可给秦时月和沈家带来灭顶之灾。”
绮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都是带着恨意的。
“什么秘密?”
“我现在还不能说。有太多不确定性。”
君邵似笑非笑:“卖起关子来了?但也无妨,谨慎无大碍。”
绮璇默默的,没说话。
君邵探究地看着屏风后的神鹰:“不过,你对九皇婶的态度,我尚能理解,但是对镇国将军府沈家的态度,是我没想到的。毕竟,他们疼爱了你十几年。”
“疼爱我?他们跟我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提到这个,绮璇浓烈的恨意溢于言表:“他们要真的疼爱我,就不会在秦时月回京后,就疏远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不是他们的血脉吗?”
绮璇心底恨意无限放大。
这些日子,她明面上一直按部就班,即便做点小动作,自己也是完美的隐身了。
为了更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与宫人为善,讨好太后。
就为了在最后关头爆出秘密,给秦时月重击,让她也尝尝众叛亲离,被人厌恶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你暂且收回对九皇婶和沈家的关注。”
绮璇疑惑。
君邵继续说道:“近日,东吴客商据点被抄,还牵连了一部分朝中官员。父皇对东吴人的管控也愈发严格。而你作为东吴国的圣女,此时的处境,着实不利。”
“那又如何?我有把握让秦时月跌入谷底。”
君邵把玩着茶盏:“你自是可以用你那个所谓的秘密去击垮他们,但是,宸王府和沈家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将来事发时,你猜,父皇会偏向哪一边?”
绮璇眼眸通红,紧握拳头。
“到时候,你觉得自己还有路可走吗?”君邵看向屏风后,目光灼灼:“你可别白活一次。”
绮璇顺了好久的气,指甲险些划破掌心。
“你的目标,从来不只是九皇婶和沈家。”
绮璇暗自咬牙,沉思了许久。
“有些事,我可还要指望你呢!”
绮璇动容:“绮璇明白殿下的意思。”
安宇知道绮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
君邵将茶盏重重地撂在桌子上:“想什么呢?”
安宇回过神,走进书房,微微低下头:“殿下,恕卑职多嘴,您真的相信她能”
“她能不能做好,就看她本事了。做好自然好,做不好,也无妨。”
安宇似懂非懂。
下午,回春堂中。
病患不是特别多,秦时月得了些许空闲。
方郎中如约跟在秦时月,进一步学习。
回春堂大堂中,秦时月与大夫相对而坐,不断地给大夫深入讲解医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