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被囚禁了。
脚腕处被扣上了长长的黑色铁链,冰凉的铁皮被白棕色的绒毛包裹着,虽不至于割伤那娇嫩的皮肤,却也十分的有重量,每走一步都会嘀铃咣啷的响,坠得谢承泽的心也沉沉的。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被人玩强制囚禁。
唉,现在的孩子啊……
他就是试探试探,也没说不愿意,大不了先陪谢瑾瑜在宫里呆个八九年的,把他这患得患失的毛病纠正一下再出门旅游,结果这孩子什么都不听进去,就着急忙慌地把他锁起来了,生怕他逃离京城。
幼师真难当。
谢承泽拖着铁链子走到门口,双手拍着门,对着外面的两个模糊的人影喊道,“喂,有没有人啊?开门啊!”
没人回应,谢承泽舔了舔手指头,费了一会儿的时间才戳破那层窗纸,透过小缝隙瞥了眼两个守卫身上的着装,确定是禁军的人后,这才喊道,“外面的,本王有事找曹阙,去把曹阙找过来!”
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一眼,随即扭头对着谢承泽尊敬道,“还请摄政王谅解,太子吩咐过,不论您找谁,都不可通报。”
“找太子也不行?”谢承泽差点气笑出声。
“是。”
“行吧。”
谢承泽拍了拍手,朝后退了几步。
很可惜,他不是什么古代小说里被家里长辈锁进闺房后就逃不出去只能干等人救的柔弱千金。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天生拥有着力气优势的男人,区区一扇上锁的破木门,怎么可能困得住他一个大男人?
只要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谢承泽深吸一口气,随即做出俯冲的姿势,朝着那两扇大木门冲撞而去!
“啊——嘭——啊!”
一道人声,一道木头声,一道人声。
谢承泽抱着快要撞断了的胳膊,蹲下来无声默默地掉眼泪。
该死,早知道就听大哥的话,勤加锻炼了!
好痛啊!
呜呜呜,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待他这般柔弱无力的男儿!
听到撞门声,外面的两个守卫也是慌了,连忙对着门内的谢承泽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谢承泽灵机一动,直接倒地装晕,而听不到回音的两个侍卫也是慌了,连忙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在看到晕倒的谢承泽后,其中一个侍卫对着另一人道,“快去找太医!”
那个侍卫连忙点点头,跑出门找太医去了,而留下来的侍卫正打算抱起谢承泽送到床榻上,突然感觉刀鞘一空,再回神时,谢承泽已经抽出了他腰间的长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殿下!”那侍卫顿时慌了,怎么都没想到,谢承泽竟然是在装晕,“您、您小心点!这刀可沉了!稍一不小心就……”
“把曹阙找来!”谢承泽双眸发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寒厉道,“不准告诉太子,顺便带几碟瓜子和茶水回来,否则本王便死在这里,让你交不了差!”
侍卫怔了怔,总觉得这些要求里好像掺杂了什么不太符合此时气氛的东西,但看着谢承泽毫无经验的直接将刀锋抵在脖颈上,生怕他受伤后太子发怒将他处死,他只能连忙后退几步,道,“殿下!卑职这便去!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总归有铁链锁着,摄政王也逃不到别的地方去,而曹阙大人也是太子的人,叫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侍卫匆忙跑了。
等两个侍卫都离开了,谢承泽这才放下手中的长刀,他果然是没经验的,不知禁军刀鞘里的长刀有多锋利,挪开时直接割破了肌肤,黄米粒大小的血珠跟着沁了出来。
感受到疼的谢承泽,抹了一把脖子:……
他命好苦啊!
连一把破刀都欺负他!他不会得破伤风吧?
曹阙踏入屋内时,就看到谢承泽单手抵着地面坐在地上,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捂着流血的脖子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怨女的气息。
见到他时,那眼神分外哀怨地喊道,“曹都指挥使,呜呜呜,你看看你们太子干的好事!”
曹阙:……
曹阙微微蹙眉,转身看向带路的侍卫,“怎么回事?”
那侍卫连忙摆手,“卑职不知道啊!是摄政王抢走了刀!卑职什么都没做!”
“身为武军,却丢失了刀械,下去领罚。”曹阙面目淡淡地吩咐道,而那倒霉的侍卫只能苦哈着脸,将瓜子和茶水放到里屋后,离开领鞭罚去了。
谢承泽在后面探了探脑袋,望着侍卫离开的方向,“其实没必要处罚他,是本王自己不小心……”
“殿下。”曹阙打断了他的话,“不知找卑职有何事?”
“咳。”心中暗道这曹阙果然是块木头,都不知道可怜可怜他,谢承泽捂着脖子走向茶几,示意曹阙也坐下,“此事说来话长。”
他坐下,给曹阙亲自斟了一杯茶水,对着他道,“你也看到了,本王好歹也是摄政王,可你的太子竟然将本王囚禁至此,成何体统!”
他愤愤道,“还把本王以如此卑劣的方式锁起来!”
谢承泽踢了踢脚上的铁链,而后话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