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了不少当地百姓。
看着那一个个面黄肌瘦,颧骨突出的百姓,再瞧瞧与其相对于的身材魁梧,英姿不凡的文人游侠,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如此看来······江东境内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乱!
瞧着那一个个别着佩剑,甚至有不少人还散发出阵阵煞气的存在,戏煜默默点了点头。
这怕才是江东最为突出的“特色礼仪”了吧?
看到这,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来到了江东。
江东人多风流,率性而为,戏煜对此也算是略知一二。
毕竟大小乔便来自于此,虽然说在十三四岁的年纪被父亲带去了徐州,并始居至此,但只要有人提及江左美人,势必会提及二女的名号。
“吴侯孙策,见过盛国公!”
等到戏煜的脚刚踩在地上,一旁等候多时的孙策立刻上前,抱拳行礼。
“吴侯客气了,日后你我二人便是姻亲,都是一家人,又何需这般客套?”
戏煜扶着孙策,二人皆面带笑意,给人一种相谈甚欢的感觉。
可唯有二人自己清楚,只方才一句话的功夫,二人便已经用眼神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谈。
特别是孙策,时不时和戏煜的眼神交汇,都快将火星子摩擦出来了。
“我一直听闻吴侯之威名,却始终不曾一见,今日可算是了却了我的些许执念。”
在说话这方面,戏煜多少还算是客气。
最起码,在二人的眼神进行交涉时,他便再没分给其他地方半个眼神。
可这会儿,孙策却有些顾不上盯他看了。
因为在戏煜的身后,楼船船身不知何时露出了四个两米上下的小门。
接着,门内还延伸出一截较为奇特的阶梯。
说它奇特是因为全部由金属打造的它,两侧还连接了两根铁链,顺着铁链缓缓放倒阶梯很快便斜搭在了岸边。
瞧着那四个通过阶梯连接到地面的小门,孙策隐隐有种这艘楼船便是一座城的荒谬之感。
只是还不等他深究,一排排英气十足的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以极快的速度下了楼船,整整齐齐的立于戏煜的身后。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少说数千士卒便已经整齐划一的排好了队。
这要是在战时······
只怕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些士卒便已经冲进了敌军大营,开始大杀四方。
可笑他之前还幻想,如此高的楼船,待士卒们下来,只怕这船都快被人砸烂了。
当然,也可以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只是速度快了,死的也快。
万一要是跳下来摔个半身不遂,倒正好方便了敌人补枪。
奈何自己想的挺好,最终反倒是没脑子落得了下乘。
连个像样的解决方法都想不到,又更遑论前这个在船身上开四个小门的奇妙构思?
当然,除了脑子外,还有一个叫他傻楞在当场的存在——张辽!
张辽作为这支大军的主帅,他此次伴随戏煜出行的担子可是相当的重。
看着那个满脸络腮胡,眼神却极其犀利,面容刚毅的家伙,孙策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有这样感觉的可不知他,孙权这会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辽,张文远,一个能让他从噩梦中吓醒的存在!
想当年,这家伙仅凭八千骑兵便冲进了逍遥津,杀的合肥内的江东士卒胆战心惊,四处逃串。
甚至还差点儿突破了整整四五万人的重重包围,将自己活捉,这人当真是太可怕了。
话说那次的合肥之战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独揽大权,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谁曾想,偏偏杀出个张辽,吓得他在战场上差点儿没尿出来。
那一战结束后,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办法听到合肥和逍遥津这几个字。
实在是输的太惨了,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张良,双腿都隐隐有些发颤,脸色更是顿时变得比苦瓜还苦。
“张文元······”
孙策站在戏煜的对面,眼神紧盯着后方的张辽。
而孙权早在看到张辽下楼船的时候,便止住了脚步。
而今距离孙策尚有十来丈,距离戏煜那就更远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本能的止不住想要往后撤。
此次他跟随一众文武大臣来此,本是为了拜见戏煜,可谁曾想竟然会碰到这个煞星。
看着对方那面无表情的淡漠神情,他便忍不住想要抽出自己的武器,同敌人好好的打上一场。
话虽这么说,但他已然湿透的后背却早已说明了情况。
对上张辽,哪怕是数年之后,他也是怵的的!
张文远怎会在这里?
吓怕了的孙权表面看好似没什么,面色也淡定的可怕,但倘若你仔细看便能发现,这会儿的他就像是个溺了水的人似的,心神和思绪都乱得一塌糊涂。
他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杀我吗?
难道江东不是我的地盘?他拿什么杀?
就不怕我不顾情面,率众人先将他杀了?
这人可是戏煜手底下较为受宠的武将之一,也是天底下最为有勇猛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