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巡守队伍应······应当是全军覆没了!”
“全······全军覆没?这······这怎么可能?敌人连面都没露,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对面个个都是神箭手?”
“混账东西!你当本将军是傻子?巡守队伍少说也有上千人,就算敌军有神箭手,也不可能短时间将所有巡守射——”
还不等说完,瞧着远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敌军,他便如同被人卡住了喉咙似的,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那······那是黑——
不!是白骑!
天,白骑竟然在大军的后方?
这······这怎么可能?
完蛋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此时此刻,饶是熊熊燃烧的火苗都没办法阻止曹纯的身子一寸寸变凉。
“该死的,大营身后为何会突然出现白骑?他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这会儿,脸色惨白,面带恐惧的又何止是曹纯一人。
营帐内,凡是看到白骑的将军,皆六神无主,恐慌至极。
那可是与黑骑齐名的白骑,谁人不怕?
遥想当年,官渡之战,黑白骑齐出,杀了多少能臣良将?
颜良、文丑皆因这支骑兵而死,河北的诸多良将更是被他们刺杀了大半。
再加上他们神出鬼没的特点,近几年更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猜测,整個冀州的地图早就被他们探查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的话,那么,在白骑出现的瞬间,曹纯便清楚的知道,这是事实!
眼下,白骑已然摸到了大军的身后。
这个时候,众人压根没有反抗,甚至是反应的余地。
毕竟,四周的火光还熊熊燃烧着呢。
在这片汪洋大火中,忍受不住的战马纷纷挣脱缰绳,朝远处狂奔。
一些眼疾手快的轻骑,骑上战马就想冲出火海。
此时不逃,待白骑赶到,众人就是想跑也没有半点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营地内所留下就只剩下普通士卒和重骑了。
普通士卒跑不掉是因为速度慢,而重骑跑不掉则是因为他们那身全副武装的甲胄。
那等重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再加上此刻正值深夜,在没马没方向的情况下,他们真真是一点儿作用都发挥不出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跑?甲胄能脱就脱,保命要紧,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曹纯一声令下,周围头脑尚未反映过过来的士卒方才连声应和,仓皇逃窜。
他们周围确有水源,但要想灭火只能人工一桶一桶的挑,在没有现代灭火工具甚至是水龙头的情况下,要想浇灭这诺大的火海,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关键的是,就算他们能将火剿灭,只怕也早已深陷白骑的包围圈。
是以,从一开始就没人想过就地取水的法子。
上游大营内一片混乱,火舌四舞。
下游的曹真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被噩梦突然吓醒的他带着满眼的血丝,还不等再度躺下,便听到外边传来阵阵嘈杂。
果然啊,想睡个好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迅速穿上衣服,刚从营帐探出个头,便瞧见了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的上游大军中杂乱无章的诸多士卒。
“嘶!好快的速度,这敌人来的悄无声息,完全不是我手底下的骑兵能够比拟的。”
“将军,上游大军已然乱成一锅粥了。”
“嗯!”
公孙寻的话并未让曹真有半点波动,他婆娑着紧握在掌中的佩剑,淡定道:“去,派人支援,然后召集两营内所有的骑兵从后方的斜坡下去,到侯云集待命。”
“侯云集周边皆为平原,便于我们寻找白骑的位置,也适合骑兵作战,尔等记得令轻骑带上连弩,分为两队,待寻到白骑后,立刻放弩射杀!”
“诺!”
等公孙寻走远,曹真才返回营帐,细细将战甲穿戴整齐。
如今曹纯算是废了,而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便是集结营地内所有的骑兵,同白骑来场硬对硬的较量。
白骑是有赫赫威名,实力远超自己,可那又如何,论人数,最具优势的合该是自己!
在不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只要能将人数上的优势完全利用起来,赢白骑也并非是见不可能的事!
哪怕,他们各个身经百战。
······
在曹真准备计划的同时,白骑也对曹纯和重骑开启了猎杀时刻。
足足一百五十多名白骑小分队更碎在曹纯的身后,手上拿的弓弩更是杀伤力极大。
在这个时候,双方之间的差距就相当的明显了。
不论是战士们的军事素养,还是双方身穿的甲胄,手持的武器,乃至胯下的战马。
白骑猎杀敌军,恍若逗猫遛狗。
因其身着白色甲胄,在深夜也格外显眼,是以同伴间射箭时并不会存在误伤。
再加上众人皆身手矫健,箭术高超,敌人压根儿就感受不到存活的希望。
一支支破甲箭恍若长了眼睛似的,避开白影,尽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