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到戏煜面前,双眼因仇恨而通红,那目光似要将东方红千刀万剐。
他的嘴唇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就是他,这个畜生!他糟蹋了我姐姐,让姐姐清白尽毁,最后只能以死来解脱那无尽的羞愧。”
说着,他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那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朝东方红挥去。
东方红满脸惊愕与愤怒,大声反驳。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别血口喷人!”
男人咆哮起来。
“我亲眼所见,那天我看到你从姐姐房里出来,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姐姐在房里泣不成声。你还敢狡辩?”
戏煜眉头紧皱,他抬手示意两人先冷静,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他知道此事一旦处理不好,将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戏煜目光在东方红和那男人之间来回游移。他深知东方红的品性,可眼前这男人的悲愤又不似作伪。
“你先莫急。”戏煜看向那男人,“你既认定是他,可有十足把握?仅因追逐与逃离便定罪,未免太过草率。”
男人怒目圆睁。
“我与姐姐相依为命,他做出这等禽兽之事,害得姐姐香消玉殒,我怎会认错?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向来光明磊落,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你不能听信他的片面之词。”东方红道。
戏煜随后对男人道:“此事疑点重重,我们自会彻查,若东方红真是无辜,你此番莽撞行事,便是大罪。”
男人冷笑。
“哼,若他是真凶,你可不能偏袒。”
东方红紧紧握住拳头。
“我问心无愧,定要还我清白”。
戏煜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只是短暂地看了东方红一眼,这一眼却让东方红的心猛地一沉。
东方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
“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于是戏煜神色沉稳地对那男子说道:“我信东方红,他不是那样的人。若你所言属实,定有其他人证,你且找来。”
那男子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吼道:“你们本就是一伙的,自然会互相袒护!”
戏煜并未动怒,只是微微皱眉,语气平和地劝道:“你先莫要激动,我看得出你此时悲愤真诚,但此事定有蹊跷,其中必有出入。”
随后,戏煜让暗卫将男子妥善安置在一处地方,并叮嘱道:“不要亏待他,更不许虐待。”
暗卫领命,带着男子离开。
男子看向戏煜,满脸狐疑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戏煜神色淡然地回答:“我是丞相,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不会让真相被掩埋。”
男子听闻,不禁一阵惊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也有将信将疑。
男子被带下去以后,夜已然很深了,四周静谧得只剩下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可东方红和戏煜却丝毫没有困意,心里都被这棘手的事儿搅得乱纷纷的,根本无法安睡。
戏煜皱着眉头,轻声叹道:“这件事情可真是太奇怪了。”
东方红却是一脸愤懑,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奇怪的,那家伙明显就是来诬陷我的,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直接把他杀了了事,平白无故地遭这陷害,简直太可恶了!”
戏煜赶忙制止他,语重心长地说:“切莫冲动啊,此事的确疑点重重,哪能如此草率行事,先休息吧,等明日头脑清醒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东方红听了,虽仍有些气不过,但也知道戏煜说得在理,便压下心头怒火,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东方红看着戏煜,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跟我挤一个床铺吧,这大晚上的,你也别另寻地方了。”
戏煜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笑,应道:“也好,那就叨扰你了。”。
说罢,两人便一同躺上了床铺,只是脑海里还都在思索着那男子说的话,久久难以入眠。
过了一会儿,戏煜能清晰地感受到东方红身上那抑制不住的怒气,便再次劝说道:“先休息吧,眼下再气也无济于事呀,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明天咱们应该还要上课呢,可别因为咱们这糟糕的心情影响到学生们了。”
东方红却摇了摇头,没好气地回道:“恰好明天没课,正好能跟着你一起去调查这事儿,我可不能平白无故背这黑锅,必须还自己一个清白不可,不然我这心里的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戏煜看着东方红那坚定又带着倔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明白他这性子,决定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下也只能应下。
想着明日定要好好查个明白。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东方红和戏煜先后起了床。
东方红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心里却立马记挂起昨日那事儿,赶忙问戏煜:“暗卫们把那个畜生丢到哪里去了?”
戏煜略一思索,回答道:“应该就在这学校里面吧,他们不会把人带远的。”
东方红听了,脑海中突然想起学校里面有个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