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吃点苦,不磕修。不过这事得瞒着自家媳妇和老娘,不然肯定要被骂死,对家里就说,自己在旁边找到一个不错的大爷家借住,用不了太多钱。考虑到奔波问题,家里也勉勉强强同意了,家里的臭小子也懂事,就算不会炒菜,但也会把饭给煮好,要吃的菜全都切好,等李萍回家之后直接炒就行。
王大柱身体好,但在外面冻了两天后就发现,还真不能这么干,吹一晚上冷风,第二天还得卖力干活,这身子怎么都遭不住啊只是还没等到他想好怎么和家里人说,县衙又传来一个好消息,为了照顾他们这些修路的人,直接开放了一些房子,仅供他们住宿,一天只需要一个铜板,还会给被子,缺点就是可能八九个大老爷们得挤一块。
和一个铜板就能住的屋比起来,别说八九个老爷们,二十个老爷们住一起都没问题。
听见这话,工人们下午干起活来,都更加有力了,纷纷在那夸张县衙,个别在那酸言酸语,说着:“都县衙提供住宿了,怎公还要我们的钱,给他干活,他一个县令缺这么一个铜板吗,抠死了。”
这话只是随口一抱怨,结果被旁边的工友听到了,纷纷怒斥:“你有本事就别来这干活啊,一铜板能在县衙里住一天,你去哪能找到这样的好事,别在这端起碗叫娘,放下碗骂娘,能的你。“什么叫给他干活,这路修好了,到底是对谁好,许县令他最多过个两年,等任期到了就走了,这路好不好和他有什么关系,最后讨到好处的还不是我们。”
“我记住你这张脸了,下次再听见你在这边这个鬼样子,我直接扇你。”
京城,朝堂之上,只是刚刚上朝,几方朝臣之间,就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圣上身体欠佳,这是罢朝几日后第一次露面,单手撑着下巴,困倦的点点头,旁边的太监尖利的语气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中排一个年轻的官员站出来:“臣有本奏。”“讲。”
“臣要参二皇子,用酷烈手段大肆敛财,蔑视皇威。”这话一出,整个朝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二皇子立马急道:“父皇,他这是诬陷!”
圣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不是诬陷,等他说完再议,我倒是很好奇,老二你是怎么用酷烈手段敛财,蔑视皇威的。”在最下面苟着的许临越心中一跳,果然,这位上奏的大臣,说的就是前几日小幺寄回来的信说的那事。这位大臣情绪感染能力很强,最主要说的就是,二皇子命令手下的人,去买年幼的孩童进行折磨,变成异类的′唱歌犬"人皮兔’等等,送给一些特殊爱好的贵人,或者在拍卖行高价卖出。他把怎么制作的手段以及孩童的痛苦说的很细,稍微共情能力强些的,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二皇子想反驳,但看着王位上圣上的脸色,此时也不敢冒头大喊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事是真的。
林钟是他一个手下的手下,说是这人心够狠,也很会赚钱,当时二皇子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赚钱'指的是这种脏玩意,也不理角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个。
他有过一丝不忍之心,但没有亲眼所见,林钟他给带来的巨额利润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偶尔当作自己是个不知道的聋子,掩耳盗铃一下,也不是不行。
只是没想到,这个把柄会被老五给捅出来,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二皇子整个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心中下了决断,不管如何,这事绝对不能就折磨给认出来。
二皇子心里构思着语言,应该怎么说才能混过去,只是没想到,五皇子从来没想放过他,本来就撕破了脸,不一下把人给摁下去,有什么意思。
那位大臣继续绘声绘色,说二皇子的如何′蔑视皇威'的。应山州那匪患横行,路过很多的商人甚至达官贵族都被抢过。“当初圣上派兵去剿匪,结果到了那边,所谓的匪早已人去楼空,显然是有人提前报信,为此,圣上当初大发雷霆,但是却没挑出来报信的人到底是谁。”
“臣意外查到,应山州的匪患抢来的财宝,一大部分都会流向柳州和周边的洲际,而这些地方的钱财,最后汇聚起来流向的一个地方,是蝶花庭,是个混乱的烟花之地。”“而这个蝶花庭,正是二皇子麾下的产业。”话音落下,圣上的表情依旧是倦倦的,二皇子激动的大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小五下面的狗,我和他惯来不对付,现在就借着你在这边造谣攀咬本皇子是吧,也不信你有命说,没命活。”
“住口。”
在场不管是属哪边的,只要是有点脑子的,都忍不住闭眼,二皇子,有些时候,不会说话可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