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他折腾成啥样。”“这哪是你说别走就别走的,人家大好前程,不过我也期待,咱县最后能成啥样,感觉这日子都有盼头了。”不管其他的在说些啥,许行知开始忙起来了,要知道,修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成的,勘测需要时间,到底怎么修也需要个章程。
南新县本地的老百姓都知道这条小道,这边原本是没有路的,后来因为饥荒,这条道上的草全部被人拔的干干净净。大家发现从这条小道走,比官道速度来的更快,就算后面春天,杂草长出来了,也依旧会有人从这边走,路也是这么出来的。现在这道窄,只能过人,稍微宽点的板车都过不了,还是得从大路绕道走,如果这条道路开来,能骑驴唤牛,运送货物,无疑会方便很多。
南新县的官道还是几十年前修建的,当时用的是炒土法,先把土炒一遍,再把土给砸实,这样就不太会有虫草,能够保证土的质量。
这个法子不错,但既然已经用上炒土了,用黄土烧制而成的地砖来建,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大伙热火朝天的把这事给搞起来,明明已经入秋,空气满满变凉,但所有人的心里,却燃烧着一股灼烈的火。应山州,清风寨
入目即是一片红,山上的树上高高挂着红灯笼,屋檐壁上垂着红巾,中间扎了几个漂亮的花结,到处张贴着大大的喜'字,无一不表示,这宅子里有好事发生。
只是这门口放着的红色屏风,此刻已被劈成两半,倒在地上,上面的骨架被无情的踩破,彰显着不详之意。屋里面大摆宴席,足足有十几开了十几桌,菜色不俗,看这空落落的碗就知道,已经被人给大饱口福过了。只是没有人料到,这一顿庆祝的美味佳肴,会成为他们索命的镰刀,刚刚吃的最为欢快的那些人,此时皆口吐白沫,无力的晕死在地上。
“刀疤,别来无恙。”一个身材修长,面带胡须的男子出现在清风寨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仿若丧家之犬的刀疤。“我就知道,与虎谋皮,定不会有好下场,我们这群匪盗手脏,你们这群当官的,在心黑。“刀疤尝的不多,感觉到不对劲后赶紧喝酒催吐,身体倒是无大碍,只是手脚有些无力:“我们只是你们的一把刀罢了哈哈哈哈哈。”
章知州面带微笑,完全看不出一丝怒意:“这可不是我想对你动手,谁叫你们动静太大,惹了众怒。”
“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州,又有什么办法呢。”伴随着他手指微勾,旁边待命的士兵立马行动起来,原本只是昏倒的寨中兄弟,直接在昏迷中被一刀穿心,有些被剧痛刺激的醒了过来,最后也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补上一刀,流血至死。刀疤看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被杀,怒吼着拿起脚边的刀就想拼个你死我活,被旁边的官兵给一把按住。章知州眼眸微垂,尖头靴子轻轻的在他的手上碾压:“你猜本官是怎么知道,清风寨真正的老巢是在这边,而你们的毒又是怎么下的。”
话音未落,屋子里头走出一对穿着喜服,面色俊俏的男女,看见外面这对峙的场景,立马跪下行礼。
刀疤牙吡欲裂:“老三,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投奔这个狗官,还害死寨中那么多兄弟!”
被称作老三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章知州一眼,见他微微点头,面上才带出一丝微笑,半蹲着看着刀疤这张丑陋的脸,嗤笑道:“从来没有忠心过,又何谈背叛。”
“我当初救你,一起组建这清风寨,都是章知州授意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朝廷来围剿的时候,我们这群杂兵能回回避开,什么人都抢,什么人都敢杀?”
见着刀疤不敢置信的表情,老三轻蔑一笑:“你以为是二皇子在后面护着吗,咱们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你凭什么认为二皇子会为此冒险。”
“知州大人当初好心帮助了我们那么多次,你们现在把命还给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些财宝……“刀疤也知道,他们抢的是多,但是上供给二皇子的东西也多,再加上外出打点,不然也不可能一直逍遥自在到现在。
“大哥,你莫不是昏了头,我是咱们寨子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这账,自然是我在管。”
怪不得,怪不得!
章知州看着这兄友弟恭的一幕,轻轻的笑了笑,眼皮却是厌倦的下扬着。
旁边的下人知道他倦了,恭敬道:“大人,其余人皆已诛杀完毕,清风寨的五当家躲在柴房的树枝下,他已经知晓,我们是二皇子派来的人,因为这段时间寨子里上供的少了,再加上京城有人察觉到不对,所以派人过来把他们都给解决掉。”刀疤听到后气急攻心:“你…你们…卑鄙无耻!”“好。"章知州微微颔首:“处理掉吧。”“是。”
老三面色得意的看着刀疤,结果却忽的一痛,低头一看,一把大刀横穿过自己的腹部,正往下一滴一滴的渗血。他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刀疤的狂笑在耳边响起,他最后却在想着,原来他指的处理掉,是把他们所有人,都处理掉啊。
地面上横七八竖的尸体无序的躺着,地下一滩滩的鲜血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泊,连空气中都带着血腥的味道。章知州眉头微皱,随口道:“把兔子洞里的东西都